骨節分明的手一把攬過那纖細的腰身,順勢將懷中嬌小的人兒抱起。濕熱的呼吸帶著淡淡的酒精味落在少女的脖頸處,癢癢的,她用手胡亂的抓了抓,傳來的卻是柔軟結實的觸感。
少女的意識逐漸模糊,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她一雙細白的手腕被男人一隻手就扣住了,而男人的另一隻手慢慢的往下滑落,柔滑如脂的肌膚一片溫潤,而他的指尖流淌著淡淡的溫情, 輕緩的氣息隨著手指的律動變的越來越熱烈。
男人的吻落在少女顫動的睫毛上,慢慢遊移到那柔軟的唇瓣,不再是蜻蜓點水般而是變的霸道變的炙熱。
他的身體逐漸升溫,懷中人兒那些軟綿的抵觸變成了另一種情調,男人強勢的將她壓在身下,昏暗的燈光將兩人重疊的身影投射在牆麵上,起起伏伏,綣繾纏綿……
叮噠……
宋梔年猛然睜開雙眼,此時隻聽得見砰砰砰的心跳聲,她用手按住自己的心口,那上下起伏的律動又讓她的臉一陣滾燙。
她是不是變態,為什麼二十多天前發生的事情她還是會時不時夢到,甚至每一個細枝末節都清清楚楚……
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此時心跳已經沒有那麼快了。
她看向床邊的手機才想起來有新消息,纖細的手指劃開手機屏幕,漂亮的眉頭皺起。
宋家明發來的信息,晚上有個飯局要她參加。
熄滅屏幕,目光移向床頭櫃的相框上。
這時手機在床上發出沉悶的震動,她的目光重新投向手機,看著屏幕上的三個字,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年年,怎麼不回我的消息,你在幹什麼?”電話那邊宋家明的聲音明顯不悅。
“睡著了沒注意,怎麼了爸?”宋梔年冷著一張臉,聲音卻似柔和的風。
聽見女兒的解釋宋家明眉頭舒展,輕咳了一聲:“你今晚陪我參加個局,張克你知道吧就那個著名的導演,爸爸知道你畢業論文是關於電影的,正好去取取經。等下我把時間和地址發給你。”
不等她回答,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宋梔年低垂著眼眸,握緊手機。
她又看向那個相框,那是她和母親還有外公外婆的合影。
她盯著頭頂的燈出神,思緒拉回到母親頭七那天,那晚她做了一個夢。
媽媽去世不到一個月她就看見阮玲玉從宋家明的房間裏出來,麵對她的質問,宋家明隻是隨便的敷衍了幾句。
也是,她和媽媽對宋家明的話從來都是深信不疑,甚至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
比如他說:“都怪我沒用,連你外公家的公司都保不住,現在隻有你能幫助爸爸了,隻是陪王叔叔吃頓飯,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她傻傻的被王海灌了很多酒,第二天在他的床上醒來。
又比如:“上次認你做幹女兒的李叔馬上五十大壽了,公司最近有點困難,李叔這個項目要是拿下來了就能度過這次難關,這次你一定要幫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