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呂布心思(2 / 2)

且說陳登奉了呂布將令來至高順營中,於營外被士兵拒入,陳登高聲道:“某乃主公使臣,有軍令傳下,汝等速報與高順,快來迎接。”兵士通傳,不一會兒,高順出來,麵色如常,微微欠身,道:“主公有何將令。”陳登道:“高將軍好不懂禮,登自下邳千辛萬苦而來,好歹也是主公使者,卻被拒之門外,難道連入營討杯茶水的資格都沒有麼?”

高順雙目如電,盯著陳登,直看得他渾身都不自在,這才道:“請入營。”陳登心頭直跳,心道:“這高順好重的威嚴。”

入營坐定,奉上茶水,高順也不問話,隻管翻看案上竹牘,陳登待了一會,甚感無趣,心中暗怒,終是忍不住道:“難道將軍不想知道主公下達何種軍令?”高順頭也不抬,淡聲道:“哦?是何軍令!”陳登胸口一窒,隻覺高順這人無趣之極,恨不得立馬離開,但想起曹公之托,強自忍下,道:“主公將令,便是要高將軍即刻收兵,並隻身前往下邳,聽候處治。”

高順終於抬頭看了陳登一眼,無甚表情道:“知道了,某這便安排收兵。軍中事務繁忙,就恕高某不招待了。”陳登氣得直想吐血,忍住想暴打高順一頓的衝動,高聲道:“高將軍,難道不知道大禍將至嗎?”

高順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們讀書人不是有句話,叫作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麼,主公即要某項上人頭,不用別人動手,我自摘下,陳公不必再費口舌,曹操非我效忠對象,你回去告訴曹操,教他死了這條心罷。”

陳登驚得目瞪口呆,愣於當場,隻覺平時所謂的口舌和才情一丁點兒也發揮不出來,胸口如壓巨石,難過得想吐血。

高順再不理陳登,直接出了營帳,陳登瞧著他的背影,心中一急,終於吐出話,狠狠道:“高順,汝回下邳,必死,呂布已起殺心……”話還沒說完,高順已是不見了。

陳元龍負氣而走,高順坐回帳中案台,提筆寫信,寫好之後喚來新兵急呈呂布。

且說呂布去了內室,愁眉不展,夫人問道:“相公何故愁耶?”呂布歎了口氣,道:“朝廷並封我和高順,憂他反複投靠曹****。”夫人笑道:“這是曹操的離間計,相公怎能不知。”呂布道:“我又不是傻子,我怎能不知,但心中著實煩悶,不知如何開解。”夫人道:“高將軍乃軍中棟梁,夫君不可傷了君臣和氣。不若我唱支曲子為夫君排解胸悶。”呂布道:“夫人快快唱來。”

夫人於是唱了一首清快舒爽的曲子,呂布聽畢心情好了不少,二人又著風花雪月聊了一陣,不時追憶往事,呂布時而大笑,如此過了半日,忽仆從來報言高順有信使到。

呂布急於外廳接見,信使呈上書信,呂布一氣看完,隻覺心中濁氣盡皆吐出,腦中盡皆清明,大笑道:“高兄弟不負我,就依兄弟之言,你快快回去轉告,高兄弟之意,我已盡知,讓他見機行事,不必再報。”信使離去,呂布大笑入內。

再說陳登負氣離開,回至下邳,先不報呂布,去見家父,俱言高順之事,陳珪聽了,失望道:“兒啊,你終究是年輕了些,沉穩不夠,沉穩不夠呀,那高順好似胸有成竹,洞察秋毫,不好對付,不好對付。”

陳登道:“此人不除,曹公難得徐州。”

陳珪道:“切莫再輕舉妄動,他已對我們生疑,切莫讓他抓到把柄,一切靜待時機、靜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