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白家老爺子舉辦了一場宴會,都是為了和顧家拉好關係,江誌鴻作為顧言澈的代表人被纏著,完全脫不了身,隻能陪著他們一直鬧到了淩晨五點多。
在這四年裏,江誌鴻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每天早上都會去墨雨軒門口看一看,顧言澈有沒有在這待著。
江誌鴻也沒有來得及換衣服,就直奔墨雨軒了,四年來,隻要是冬天的第一場雪,顧言澈保準會在墨雨軒,一個人坐在那裏,一個人看冬天的第一場雪。
江誌鴻站在門口,不出所料地看到顧言澈坐在地上,身上隨意披了大衣背靠花台閉著眼睛休息,身上落了些雪,有的已經融化了,他慌慌張張進了門。
“三爺,三爺。”
江誌鴻半跪在顧言澈身側,急忙連聲喊著,試圖把顧言澈喊醒,但喊了幾聲也依舊是沒有動靜,突然一個念頭在他腦子裏炸開。
“快來人!備車!去醫院!”
顧言澈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裏躺了一天了。
又是夢。
顧言澈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天花板,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手下的人看到顧三爺醒來了,立刻恭恭敬敬地站在床邊,等著三爺吩咐。
“回顧宅。”
“可是……三爺……江秘書讓您多在醫院休息幾天。”
“我不想說第二遍。”顧言澈的聲音帶著些許生病的虛弱感,但是沒有任何人敢質疑他的權威。
汽車剛停在顧宅門口,就聽到了大宅家裏吵吵嚷嚷的聲音。
“顧言澈在哪,讓他滾回來。”顧老爺子拄著拐杖,聲如洪鍾。
“對,不管怎麼樣,都要有一個交代。不能讓我家老四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他顧言澈、沈硯初的命就是命,我們家老四的命就不是命!”一個女人擲地有聲地質問顧言澈,眼神堅毅,直勾勾地盯著他,無所顧忌,無所忌憚。
“抱歉,老爺子,現在三爺不方便見客。”江誌鴻公事公辦道。
“好!說的好!隻要是他顧言澈當家,所有不是他顧言澈的人都是客人,就算是姓顧的都不算!讓他給我滾回來!我是他親爹,他連我的話也不聽!”
“就是整個顧家都是顧老爺子給顧言澈的東西,所以顧老爺子想在什麼時候收回來,就可以什麼時候,把顧家從他手中收回來!”顧老爺子身邊的另一個女人道。
“那倒是讓我看看你們倆有沒有那個本事!”
顧言澈一句話插了進來,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回過頭就看到顧言澈站在大廳的門口,瞬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呆滯了一下。
顧言澈也沒看在大廳廳堂的三人,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徑直掠過仨人,坐到了椅子上。
“所有人都知道,當年,是我憑著自己的實力爭奪了顧家的當家之權。顧家權力遊戲裏的規則,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顧言澈看了江誌鴻一眼,江誌鴻就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了,馬上向仨人做了請的手勢,同時心裏也在嘲笑他們的自不量力,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在三爺麵前蹦噠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