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三嬸近日似乎挺勞累,果不其然,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陳懷夕笑說著坐下。
溫氏抬手摸著自己的臉,難不成真的很難看?
所以就是這樣,陳風眠才日日夜夜睡在妾室的屋裏,要麼就外出尋花酒?
溫氏掩蓋住自己的臉色,笑著說道:“畢竟年紀大了,不似懷夕這般。”
溫氏心裏閃過一絲嫉妒,即便是不受寵的三皇子,那好歹也是正妃,是皇家上了玉蝶的皇媳,真是好命。
她坐下看著進屋開始,沉著氣的陳懷夕,似乎並不打算先開口。
“這幾日,也不知道我那兩個女兒日日都到懷夕清音閣,倒是不知道何時與你關係這般好。”
“三嬸說笑了,我是家中長女,下麵的妹妹自然都與我交好。”陳懷夕圓滑的躲過去。
她今日倒是也沒有多少閑情浪費時間,也不準備多客套,便開口說道了正題:“三嬸今日勞煩操心之事,我也知曉不少,我倒是可以為三嬸解憂。”
“哦?”溫氏早就等著這一句,可是就算等著,此刻也不能表現她沒有後路的模樣:“不知道懷夕準備怎麼樣為三嬸解憂?”
“子昂今年已滿十四,與我同歲,也該訂下婚事了。”
溫氏掩嘴笑著道:“子昂不急。”
陳懷夕知道她的心思,並不急,說道:“是啊,也不是很著急,畢竟,以三叔這樣的無業之人,再加上陳家不幫忙,子昂想要一門好親事,那是難上加難,急也無用。”
“這話未免過分了。”溫氏臉色冷了下來。
“三嬸不必著急,我今日而來,就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三叔是如何的人,三嬸比我更清楚,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我也很清楚,如今倒是有一門好親事,就看三嬸願不願?”
溫氏深吸一口氣,平複了心情道:“不如說說看?”
“正五品太醫院院史莊家嫡女莊樂一。”
她話音剛落,就瞧見了溫氏臉色帶著一絲的震驚,陳家是正三品的大員,若是家中的嫡子與正五品的太醫院史家倒是低娶。
可是三房不過是陳家的庶出,何況不分家還好,分家了,三房沒有任何官職,怕是寸步難行。
不分家,陳家三房日後也不過是一個旁支,一個旁支的嫡子,沒有任何功名,求娶正五品太醫院院史嫡女,也是高攀了。
何況,太醫院院史,那可是在宮中常年在貴人身前走動的人,是各宮都要攀附的人,這樣的位置可不是閑差。
“這個孩子我見過,府中開私塾的時候,她也是其中的一員,溫文爾雅,知書達理,不喜歡摻和,這樣的人,會同意我們的求娶?”溫氏心裏對於這個人選很滿意,可是,她也不免有些懷疑。
陳懷夕微微一笑:“三嬸派了媒人給全禮數上門求娶便是。”
溫氏沉默了一會,不知在思索什麼,想了想道:“你要什麼?”
“你不會無緣無故的給子昂送上這麼一門親事。”
陳懷夕抿著嘴唇,遲遲不語,笑了笑道:“三嬸倒是別緊張,我要的三嬸定是給得起,而且對於你來說,未必不是有益。”
“哦?”溫氏疑惑的看著她,她到這個時候了,定然不會相信這個陳家的大小姐還是一個不理事的閨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