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霽，柏霽！我們到了！”
柏霽微微睜眼，伸了個懶腰，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這麼快啊，感覺我都沒有睡多久。”
“哦，空間流速變了一些，不同地方的流速不一樣，我把你放到跟外界流速一樣的地方了。我還不太清楚流速太慢的地方對活物有什麼影響。”段澤拔了車鑰匙，扯開安全帶跟著下車，收了車回空間。
柏霽撫平衣角的褶皺，替段澤端正了一下衣領，繃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段澤等柏霽徹底清醒了，牽著柏霽開始往碼頭走。
淩晨四五點的大街已經不是很安靜了，段澤輕車熟路的帶著柏霽鑽進早市區，柏霽被熱鬧到了。
早班的社畜和碼頭工人已經在買早點吃了，柏霽聞著香醇的豆漿味，一下子餓了。
“老板，豆漿咋賣的呢？”段澤嗅了嗅。
“一納郎一袋，油炸糕豆腐腦燒麥都有，用袋子裝！”
老板手忙著，嗓門大的。
“我每樣來倆哈，直接掃碼付了！來，喝口！”段澤轉了錢，拎一罐豆腐腦就塞給柏霽，自己扯了倆袋子，一袋裝一點。
柏霽吸了好幾口，砸吧砸吧嘴：“好喝！好久沒有起這麼早吃早飯了！”
“平常你上班都忙，都沒時間理我嘍~”段澤遞給柏霽一袋，蹭著柏霽往下一家走，“走走走，多買一點放著下船吃！”
“好好好……”
“好吃！”段澤拎了一個小袋子過來。
“我們幾點的船啊？”
“再過十分鍾去預檢就行。”
“好。我就看個時間的功夫你買了什麼？”
“煎餅果子啊，老板手熟，一下子做了一套。你嚐嚐，那個醬看起來可好吃。”段澤扒開袋子，煎餅散著熱氣，聞起來皮還有點脆。
柏霽接過，吃了一大口，段澤幾口吃完了剩下的。
“話說，你的空間現在怎麼樣了？”
“不同的區域時間流速不一樣，有一塊大概四平米的地時間正常，其他都是外麵速度的四分之一這樣。喏，今天我踩著零點放的。”段澤從兜裏變出個鬧鍾，鬧鍾顯示現在是一點十幾分，而手機顯示現在馬上五點了。
“也不錯，時間流速還在變慢，這對儲存蔬菜之類的很有好處。正常的流速可以用來放一些發酵箱。”
“是啊！”
“鷺洲好吃的好喝的好多，一個城市待兩天都不夠，不知道後麵半年夠不夠玩。”
“去掉那些沒什麼好看的景點，時間完全夠！不過得在動車上睡就是了。”段澤嘬了幾口豆漿，“這個慢點喝，好燙的！”
“待會要坐多久船？”
“大概四個小時吧，有點遠，一起打幾局遊戲？”
“來來來！”
……
“大妹子臉往左撇一點點，對對對，眼睛往上看一咪咪！”叔半蹲著，不斷調整鏡頭，指揮柏霽換姿勢。
“一定要舉著手嗎，手酸酸的了！”段澤一手攬著柏霽的肩膀，一手掐著結了幾點冰的小花。
“OK，最後一張！”
柏霽長舒一口氣，揉揉段澤有點僵的小臂：“謝謝叔啊！”
“沒事，歡迎你們來鷺洲！趁鳥還在那飛可以多拍幾張，飛的時候老好了。你們玩啊，我回去上班了。”
“叔再見啦！”段澤端著相機，老實巴交的，任由柏霽湊過來搗鼓。
照片都不錯，那個看起來有點亂七八糟腿很長的鳥拍起來很美，段澤對此很滿意，輕輕哼著歌。
“待會去吃什麼呢……”柏霽順了幾下段澤後腦勺的頭發，剛剛拍照的時候風吹的有點亂了。
“早上吃牛肉火燒，中午……豆角燉排骨！”柏霽夾著相機，翻了翻手機備忘錄，“晚上吃豬肉燉粉條？”
“好啊。”
“我看好店了，打個車先！”段澤下意識扣了幾下新做的美甲，啪嗒啪嗒地打著字，“果然還是不太習慣長甲……下次還是做短甲吧。”
“正常，我就讀大學那會做過一次長甲，到現在都隻做短甲了。”柏霽雙手揣在兜裏，摸到電熱暖手寶，抽出來塞到段澤口袋裏頭，“你手都冷成這樣了，快揣一會兒。”
段澤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揣兜裏，被暖手寶熱到，縮了一下：“這暖手寶還挺燙手。用了好幾天了，還不用充電，好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