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梓尋隨著那熟悉的聲音看去,那人不是她媽媽還能是誰。
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剛剛有多硬氣,此刻就有多蔫巴。
果然,有這樣的媽媽,左梓尋真的一天好日子都不配過。
那個副所長讓人安排給左梓尋媽媽做完登記,然後回到站都站不起來的左梓尋麵前,將媽媽的資料丟到她的麵前:“左鎮長,你看這個情況怎麼辦?”
怎麼辦?
左梓尋想親手撕了媽媽!
“我能跟她說幾句話嗎?”左梓尋強壓著胸口的憤怒和羞恥,艱難地看向那個副所長。
“可以。”副所長扯著嘴巴笑笑,然後讓幹警帶她過去。
“尋尋,我就知道你會很快過來救我的。鄉裏頭,你一句話他們就得放我。”媽媽一見到左梓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你可真行!出軌、賭博,沒人能治你了是吧?你這樣的,最少是行拘十五天。”左梓尋見小房間裏沒有其他人,這才氣憤地開口。
“尋尋,別聽外麵人胡說,你媽也就喜歡打個牌。我今天沒賭博,我是手上一堆籌碼,今天想去兌回來。結果人沒找到,又被警察誤抓了。”作為賭徒,媽媽嘴裏已經一句真話都沒有了。
“這樣啊。那我相信你。不如你就在這裏待十五天,還有人管飯,免得出去丟人。”左梓尋見媽媽依然是鴨子死了嘴硬,於是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尋尋,你說得這是什麼話!尋尋,你跟你爸一樣沒良心!我嫁到你們左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老的老的沒用,小的小的絕情,姓左的沒一個好東西!”望著左梓尋起身,媽媽在她身後破口大罵。
出來,孟責年還沒有走,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左鎮長,你媽媽因為賭博關在這裏,影響太差了。你還是把和解書簽了,我跟所長通融一聲,把你媽媽放了。偕大歡喜的事情,你倔什麼呢!如果說你在意的是醫藥費,我讓季雲溪多賠一點也不是問題。”孟責年看看牆上的掛鍾,都晚上七八點了,還沒吃飯呢!
“我缺那點錢嗎?”左梓尋轉身,看到油膩的孟責年想吐。
一般情況下,都是滿口髒話連篇。
今天為什麼這麼為她“著想”,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
“那算我說錯了。但是你媽媽這樣被關著也不是個事啊。你看她,一直在嚷嚷是你媽媽,影響太差了!”孟責年指了指旁邊的審訊室,不由再一次提醒。
左梓尋覺得心情差到了極點,走路都打飄。
孟責年還追出來說了什麼,她一個字也聽不清楚,隻覺得肩膀出奇的疼。
回到家裏,容真真連忙熱飯熱菜,見左梓尋用筷子一直數著米粒兒,好像張不開嘴的樣子。
“尋姐,肩膀疼?我給你按按?”這附近請護工都是300-500一個月,而容真真收了賀少青1000,所以態度好得不得了。
“尋姐,阿姨呢?要不要找找?”天都黑了,容真真也有些擔心。
“她今天有地方住。”左梓尋苦笑,還真是給她找了個頂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