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堯低頭吻下的瞬間，林清閉上雙眸，身子往前傾了傾，隨即隻覺額間一涼。
察覺對方清淺的呼吸越來越遠，林清這才睜開雙眼，眸中滿是笑意，他伸手拉著蔣子堯的手往自己腹部放，輕聲開口。
“今日身子很好，沒什麼不舒服的，就是折騰了些。”
話音未落，蔣子堯就察覺自己手下柔軟之處仿佛被什麼踢了一腳，力道並不是很重，卻極為明顯。
這感覺有些驚奇，蔣子堯不是第一次感覺到，但手掌還是不由在對方腹部輕輕撫摸了下。
沒過多久，掌心又被踢了一腳，這一腳力道比剛剛更大，林清身子一頓，呼吸也亂了幾分。
蔣子堯不由皺了下眉，剛剛那點驚奇也變成了擔心，他伸手輕輕在對方腹部拍了一下，“安分點，等出來再鬧。”
看他一副認真的模樣，林清失笑，這才多大，怎麼能聽懂外麵人說話呢？
不過裏麵的小家夥似是真聽懂了一般，接下來好一會兒，蔣子堯手下沒察覺到任何動靜，林清心中也有幾分驚奇，他抬起頭，兩人對視一眼，隨即相視一笑。
蔣子堯抬起放在對方腹部的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時候不早了，我把飯食端過來，今日天寒，也好早些吃了睡覺。”
林清點點頭，看著對方推門出去，自己也動手稍稍拾掇了下。
近幾日天氣太冷，他們晚飯都是在火炕房間吃的，火炕建的大，兩人真正睡的地方連一半都不到。
今年搬進來後，兩人將火炕房間布置一番，小半位置鋪著二人床鋪，另一多半則是放了一張矮桌，矮桌旁還有兩個厚厚的墊子。
靠近書房牆壁旁邊，依次放著裝了兩人常穿衣服的木箱，幾本林清和蔣子堯會看的書，一疊宣紙，裝在木盒子裏的筆墨紙硯，大都是林清平日習字會用。
再往裏是林清剛剛收拾的針線籃子，籃子裏還放著一件做了一半的小衣服。
剛收拾好，蔣子堯已經把飯食端過來了，徐嬸子煮了金黃軟糯的南瓜粥，烙了兩個香軟有層次的雞蛋白麵餅，還有一盤炒青葉子菜。
——因著徐嬸子這段時日在蔣家待著，也是知道兩人沒種青菜的，更別說兩人隔三岔五都要吃一頓。
這青菜還是蔣子堯帶了菜籽，在書院回來的路上催生的，到家後隻對徐嬸子說是在縣城買的。
飯食就擺放在火炕上的矮桌上，上麵點的是蔣子堯前些日子特意買的蠟燭。
蠟燭比油燈更明亮些，燃起時也比油燈黑煙少許多，聞起來也幾乎沒什麼味道，就是價格貴了些。
不過兩人現在身家也能消費得起。
晚飯後，蔣子堯收拾了碗筷，叫上幾小隻一起，出去給它們喂食。它們如今吃食有生肉，之前做好的肉幹，以及一些果子。
幾隻是在空著的西廂房吃的，蔣子堯林清兩人商量過，把它們之前常待的屋子收拾了下，給五隻居住。
冬日天寒，雖說它們身上有厚厚的皮毛，但二人還是在地上鋪了兩層木板，木板上鋪了一床拆洗幹淨的厚棉被，約摸離地麵十厘米高，足足占據屋子一半距離，睡下五隻綽綽有餘。
至於骨頭的小房子，自從收拾好西廂房後，幾隻隻在白天會進去玩耍一番，晚上卻是沒有了。
放好飯食，蔣子堯便回去了，它們的飯盆等明日再收不遲。
屋內林清已經鋪好了床鋪。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徐嬸子不忙的時候也會進火炕房間跟林清聊聊天，說說話，做做針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