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入城也算是功勞,何茂、王摩感激的朝郭圖一禮,便各自率領五百兵卒朝廣年城內奔去。
郭圖隨即下令大軍原地休整,郭圖與淳於瓊的大軍都是近期新募的兵卒,訓練時間極短,本就沒什麼戰鬥力。
兩天的急行軍,兵卒已然累癱,此時郭圖下令休整,兵卒立刻東倒西歪的淌了一地,盔甲武器也隨意扔在地上。
半盞茶的功夫,廣年城內隱約傳了些廝殺聲。
郭圖有些得意,對著擦汗的淳於瓊說道:
“淳於將軍,看見了嗎,劉和軍果然在城內還有些殘兵,大概何茂、王摩正領兵清剿呢。”
淳於瓊酒不離身,狂飲一口誇讚道:
“恩恩,公則兄想得周到。”
說完,淳於瓊便再次仰頭,咕咚咕咚喝起酒來。
就在此時,廣年城內奔出十餘人,那十餘人連滾帶爬、狼狽逃竄,其身後還跟著數百兵卒。
“不好了,城內有埋伏!”
“快跑啊,兄弟們死傷慘重,連王摩將軍都被殺了。”
“啊!我不想死,等等我,拉我一把····”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淳於瓊嚇得一哆嗦,一大口剛剛入口的老酒便噴了出去,還不偏不倚的噴在郭圖臉上。
郭圖摸了一把臉上的酒漬,狂喊道:
“都起來,都起來,敵軍出現了,準備戰鬥!”
可兵卒都癱倒在地了,衣甲兵器也都扔在地上了,短時間之內不可能穿戴好衣甲,列好陣型對戰。
要知道,東漢時期的甲胄分內甲、外甲,重達三四十斤,這些甲胄穿戴複責,往往需要兩人配合,花費一刻鍾的時間才能穿戴整齊。
郭圖、淳於瓊麾下的兵卒因急行軍都累癱了,此時聽到敵軍至,僅能勉強找到武器,至於盔甲什麼的,幾乎沒有時間穿戴。
廣年城內衝出擊敗幽州軍,人數並不多,郭圖見狀,小心髒稍稍放了下來:
“不過幾百敵軍而已,慌什麼,列陣,列陣!”
兵卒混亂的如無頭蒼蠅,尋找自己的將帥列陣。
此時,大地微微震顫,兵卒愣神之餘,看到遠處一支騎兵朝自己衝來。
郭圖瞪大了眼珠子,那支騎兵足有萬人,旌旗上寫著個大大的‘龐’字。
萬人的騎兵隊伍,衝擊兩萬疲憊新卒,且是身不著甲、毫無陣型的新卒,那無異於屠殺。
郭圖嘶喊著讓兵卒列陣,淳於瓊也扔掉了手中酒葫蘆,指揮著兵卒作戰。
龐德的騎兵排成鋒矢陣,直直的衝入混亂的援軍中。
那景象,如筷子捅豆腐一般,幾乎毫無阻礙的,便捅了個對穿。
衝垮陣型的騎兵並不停留,而是分成兩隊,旋及左右繞圈掉頭,繼續衝擊。
兩萬袁軍,麵對有馬鞍馬鐙的一萬騎兵,幾乎是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等待屠戮。
廣年城外,斷肢殘臂混合著血水,被戰馬的鐵蹄踩入血泥之中。
整個戰場滿是淒厲的悲呼以及痛苦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