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初的魔都市郊外,一輛卡車停在一處荒草地上,幾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男子正拿著步槍跟一個看上去就很冷靜的女子正在等著什麼人。
女子叫曹瑩,中統上海站的人,她的另一層身份是兔子的地下情報人員,現在她的任務是作為中統的一員接應已經前往鬼子在魔都郊外秘密建立的化學武器實驗室破壞的軍統和八路軍的聯合小分隊撤離。到目前為止,這件事進行的很順利。
突然,黑暗裏人影一閃,曹瑩幾人連忙警惕起來。
“誰?出來!”她的聲音不大,有些冷的說道。
“曹瑩,是我。”來的是一個看上去打扮的很講究的中年男子,頭戴禮帽,身上穿著此刻最時髦的西洋男士大衣,他就是中統魔都站的站長徐博文,也是曹瑩中統身份的上司。
“哦,原來是徐站長啊!你來這裏有什麼事嗎?”曹瑩有些疑惑,這次的行動徐站長隻是負責提供一些情報,具體的行動應該與他無關啊!他來這兒幹什麼?
“哦,這次的任務很重要,我不放心來看看,曹瑩,一切還順利吧。”徐博文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說道。
“一切順利,請站長放心。”曹瑩很公式的回答道,也沒多想,她作為中統成員的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徐博文的手下,對他,目前曹瑩還是有幾分信任的。
啪!
就在曹瑩轉身招呼幾個中統特工小心警戒的時候,一聲槍聲響起。
曹瑩連忙轉身一看,她的上司徐大站長正捂著不斷流血的右手腕齜牙咧嘴呢,旁邊的草地上還有一支半自動擼子槍靜靜地躺在那裏。
曹瑩懂了,這位看上去衣冠楚楚的徐站長叛變了,她連忙掏出手槍對準徐博文,冷冷的質問道:“為什麼?”
徐博文疼的臉都白了,他顫聲說道:“為、為什麼,我還想問你們呢,你們這樣以卵擊石,跟日本人作對,又有什麼好處?我努力了半輩子也隻是中統的一個小小的地方站長,那些屍位素餐的人憑什麼在我上麵作威作福?我想要的,重慶給不了我,日本人能給,我為什麼不幹呢?”他知道自己是活不了了,把自己最真實最陰暗的一麵顯露了出來。
“說夠了嗎?”曹瑩的聲音已經冷的可以凍死人了。她對準了這個無恥的叛徒扣動扳機,啪的一聲槍響,正中頭部,徐博文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剛才是哪條道上的朋友出手相助,曹瑩感激不盡,不妨出來一見。”曹瑩收了槍,行了個抱拳禮,大聲說道。
嗖的一聲,從暗處飛出一支弩箭,正中卡車的苫布上,曹瑩一驚,取下箭矢,箭上還插著一張卡牌,卡牌的正麵是一隻活靈活現,紅黃相間的鳳凰,背麵是一行手寫的字:速去救人,鬼子使詐。
曹瑩知道對方這是不願跟自己見麵,此刻也確實不是見麵細談的時候,徐博文叛變,鬼子一定知道了這次的行動,阿遠阿文孫隊長他們有危險了。
沒有多話,示意幾人上車,踩足馬力就朝鬼子的化學實驗基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