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鳴拉開了夏天的序幕,直到熱浪滾滾而來,刷在臉上火辣辣的,臉上的汗水淋漓不盡,用手抹一把臉都是刺撓,這是在告訴你,夏天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春困秋乏夏打盹,20世紀80年代的一個炎熱的午後,許觀還沒有從午睡的困意中醒來,支隊長王勝利就讓他去局長那裏彙報工作,是彙報他最近破獲的一起盜竊案的情況。
許觀渾渾噩噩地來到了局長辦公室門口,敲了半天門都沒有聽到裏邊有人應聲,許觀以為是局長還在裏邊睡覺呢,還是等局長醒了再來彙報工作吧!
許觀轉身要走的時候,聽到有人說,局長在會議室開會呢。會議室?還沒有完全清醒的許觀迷迷糊糊地就去了會議室,因為許觀就聽進去了會議室三個字。
許觀到了會議室門口,想也不想地就一把推開了會議室的門,會議室裏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許觀身上,許觀看到這麼多人在開會,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一下子就清醒了,這尷尬的能摳出一個三室兩廳來。
許觀正要關門悄悄溜走的時候,局長卻說:“許觀啊!一會兒開完會我再聽你彙報情況,你先坐下來聽一下這個案子吧!”
許觀早已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了,也隻好找了個空位置坐了下來,煞有介事的拿出紙和筆來,開會嘛總有個開會的樣子,既來之則安之,說讓自己聽一聽那就聽一聽吧!
派出所民警接到報警,說一名農民午飯後去田裏幹活,當他路過瀦龍河邊的一片玉米地,發現地頭有被火燒過的跡象。
這個農民就有些困惑了,正常來說七八月份不是燒田的季節,也沒有什麼可以燒的,周圍都是翠綠的玉米稈,這玩意兒也燒不起來啊。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循著燃燒痕跡一路找了過去,遠遠地就看到瀦龍河灘上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當這個農民湊近了才看清,那團黑乎乎的東西竟然是一個被燒焦了的人。
接警的民警也就隨之通知了刑警,當警方抵達現場後,發現這裏的情況比想象中的要糟糕得多,河灘上的死者已被燒得麵目全非,以至於一眼看上去分不出是男是女來。
調查員展開現場調查,屍體在瀦龍河南岸的河灘邊上,旁邊的河水很淺,淺淺的水也就剛剛沒過膝蓋,最近也沒有下過什麼大雨,河水一直是這麼淺,首先排除屍體是從上遊衝下來的可能。
這裏遠離村莊,在河道以及兩邊的灘塗地上種滿了玉米,屍體距離玉米地有十幾米遠,在屍體和玉米地間有一大一小兩處焚燒的區域。
在小的那片焚燒區域內發現了一些燒焦的衣服碎片,在相距兩米外的大燒焦區域內也發現了衣服殘片,另外還發現了少量燒焦的毛發和人體皮膚組織。
調查員在周邊搜查,在河灘上發現了一串奇怪的印記,像是馬蹄印,可是沒有馬蹄大,是羊蹄印?可是又比羊蹄大了一些,沿著一個個串起來的小圓坑繼續搜查。
終於在出了河灘的時候發現了一隻紅色高跟鞋,拿著紅色高跟鞋和現場的小圓坑一對比,這才明白這些坑就是高跟鞋踩過去留下的鞋印,河灘上的砂石子比較硬沒有留下鞋的前掌印,隻是顯出鞋跟踩過去留下的小圓坑。
隨後在玉米地裏發現了完整的高跟鞋印記,鞋印從瀦龍河北岸延伸到河邊,又從南岸的河灘出來一直到了玉米裏,周圍找遍了也沒有發現第二個人的鞋印,隻有這個高跟鞋留下的鞋印。
可是穿鞋不是穿兩隻嗎?那麼另外一隻高跟鞋哪兒去了?如果死者是被人殺害的,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那麼高跟鞋就應該留在了第一案發現場,或者是第一案發現場到這裏的路上了。
法醫現場初步檢驗,這個被燒焦了上半身的屍體,是一名30歲左右的女性,身高在1米65左右,死者的正麵燒傷極為嚴重,可是身上卻沒有明顯的致命傷,隻有頸部有表皮脫落,雙手過火不算嚴重,也未見傷痕。
法醫在死者的鼻腔、口腔、咽喉氣管中均發現煙塵粉末,這說明死者在身上在起火時還是活著的。根據屍體現在的情況,現場法醫推測死者的死亡時間為前一晚,現場有著很濃的汽油味,說明助燃劑應該是汽油。
調查員繼續在周圍搜索,卻沒有找到用來裝汽油的容器,那麼死者身上的汽油是哪裏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