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古北口南天門，中央軍第17軍某秘密指揮部。軍長徐庭瑤沉穩出聲：“諸位，最新戰報，偷襲八道樓子的日軍已被殲滅。日軍不日即將對八道樓子及南天門發起攻擊。部隊是否已到位”？第2師師長黃傑、第25師師長關麟征、第83師師長劉戡同時起立。“本部已完成部署”。徐庭瑤興奮起身。他大力拍桌：“好，委員長嚴令。此戰必須打出我中央軍威風。不成功，必…成仁”！室中泛起一股狂猛的殺氣。將軍們怒吼出：“報銷黨國，有我無敵”！
同時、筧橋中央航校
年輕的山上校正站在一個跑道邊的空地上，身前豁然是近百人的方陣。身側的毛邦初代校長，正對學員們說著什麼。“今天，校長派山特派員來本校視察，並慰問大家。在此，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山特派員訓示”。他帶頭鼓掌。“嘩…”。熱烈的掌聲響起。有人在想：“好家夥，這就是在數百高官麵前、在大庭廣眾之下、給高誌航哪小子要官的大紅人？哪要是我帶他飛一圈呢…”？他們越想掌聲越猛烈。可見謠言的力量有多強。
山河裝模做樣輕咳了一下。“咳咳…呃…”。被口水嗆著了，發出一些怪音。毛邦初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學員們，今天能代表校長來本校，是本人的巨大榮幸。在觀看完各位的精湛技巧後，我隻有一個想法。哪就是…讓校長掏出更多的銀子”。山河轉了轉腦袋，所有人都看著他。毛邦初的臉都開始抽搐。心中想道：“不會是…”？山河又把腦袋轉正。大聲道：“完啦”！“轟…嘩…”！這次都是發自內心的熱烈鼓掌。毛邦初的手都開始抽搐。
片刻後，通往航校某辦公室的路上。劉粹剛疑惑的道：“長官，山特派員為什麼要指名見我”？高誌航中校翻了個白眼。心裏嘟囔：“你問我，我問誰去”？他穩重的回道：“去了就知道了”。劉粹剛立即應聲：“是”。
室內高誌航，劉粹剛二人正坐在椅子上。毛邦初的聲音在屋內響起：“…遷址到雲南的工作已進行一半，年底就會全部完畢”。山河有點心不在焉的聽著。他轉移話題問道：“劉粹剛學員的成績，是不是出類拔萃的”？毛邦初有些高興的回答：“是的，尤其是射擊成績，準確度非常高”。優秀學員能被高層了解，對於代校長來說，也是不小的榮譽。
山特派員微笑：“不錯，真不錯。不過，今天既然是替校長來訓示。哪還是要提一些意見的，你們也不要不愛聽”。“哪裏…哪裏”。毛邦初等人有點坎坷。“這就翻臉了”？
山河繼續微笑：“首先要批評一下高誌航中校…”。高誌航眼皮都不動，懶的理他。“雖然高哥你的技術是非常不錯的，但是也不要狂妄自大。尤其是當自己的飛機還在地上，而敵機又已到機場上空…”。高誌航的頭有些低了。“其次要批評一下劉粹剛學員。啊，你先坐下，不要緊張。雖然劉學員的技術也很不錯，但是也不要驕傲自滿。尤其是在不熟悉的機場上空黑夜迫降…”。小劉一邊聽一邊在心裏嘀咕：“這都哪跟哪兒”？
哪跟哪的話音繼續傳來。“要知道,我們投資幾千萬美圓辦航校。每年才培養300多學員，其中又能有多少是王牌呢？如果十年隻培養出數十名王牌，哪這些人的價值可是相當幾十萬美圓啊。…一架戰機才三四萬…為了挽救三四萬卻造成數十萬的損失，…是在對國家犯罪啊…、…對人民…、…民族…”。嘮叨的話語持續近一小時，並繼續著…。“要知道這些王牌飛官，可是花錢都買不到的啊…。…因為一些國家級罪犯，…造成慘重損失…人民會原諒嗎？…國家會…民族…”。
毛邦初、高誌航、劉粹剛三人，已經深深低下頭顱。高誌航、劉粹剛二人心中更是內疚萬分，甚至覺得現在就該把自己關起來。二人心中悔恨…。“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才讓我碰上這個山特派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