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杉山躍帶著費奧多爾表麵上遊覽橫濱,實則探討港口黑手黨與死屋之鼠的合作事宜。他有意避開了港口黑手黨總部附近的區域,避免打擾到森鷗外處理後續。
雖然知道費奧多爾對於合作夥伴和友人的信譽,也相信他不會在港黑攪風攪雨,杉山躍仍不希望中原中也的入社和蘭波的駐留有任何意外。
費奧多爾看出了這一點,因為杉山躍並未隱藏,但他也不甚在意。
直到一切塵埃落定,杉山躍才收到森鷗外的命令——他的首領,終於打算見一見這位他好奇已久的,他最忠誠的屬下的摯友了。
杉山躍領著費奧多爾走進港黑大樓,費奧多爾一路裝作好奇的樣子左右觀察。
“這裏沒有魚給你釣。”杉山躍看到了他的行為,察覺到他明擺著的意圖,微微翻了個白眼,扭頭對他說道。
“我當然知道,隻是真的覺得有趣而已。”費奧多爾則以微笑回應。
他們經過重重檢查上樓,在首領室門口遇到了出來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喂,明明是你的任務,怎麼又推到我身上?”
聽到中原中也的質問,太宰治和費奧多爾同時看了過去。杉山躍幾不可查地輕笑了一聲,“又推到我身上”……看來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
這才過去幾天?杉山躍盤算著中原中也加入港口黑手黨的日子,滿打滿算也不過一手之數。這麼快就和中原中也混熟了,甚至還交付了一部分信任?
杉山躍仔細觀察太宰治。作為“鑰匙”,此世擁有最高權限之人,他對書的感應遠遠超過太宰治這個尚不自知的“書的主人”。
“沒有‘書’影響的痕跡……”杉山躍思考著,“是天生相性相合,還是命運?”
與此同時,太宰治大聲嚷嚷著回答:“這怎麼能叫我的任務呢中也?果然小矮子的大腦也隻有小小的一點呢。我們明明是同事啊,我為你的任務提供幫助,你也為我提供幫助,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你這是詭辯!”中原中也氣極,“哪有把雙人任務和單人任務混為一談的?你為了一個任務連臉都不要了?”
太宰治的眼神忽然沉了下來。他靈巧地幾步繞到中原中也身前,雙手按住他的肩膀。
“不管怎樣,你承不承認,在我們出的任務裏,你根本沒做出什麼貢獻,隻是聽從我的指令從頭打到尾?”
“啊,這倒沒錯。”被人攔在身前,又聽到這樣的問題,中原中也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嘛乖狗狗~好乖好乖——嘶!狗狗要謀殺主人了嗎?”太宰治聞言,笑眯眯地俯身在中原中也的頭上揉了揉,隨即被暴怒的中原中也一拳打在腹間。
費奧多爾看著兩人的相處,挑了挑眉,轉頭看了看杉山躍。眼裏的意思很明顯:你們港黑裏的腦力派都喜歡當別人的主人嗎?
杉山躍以白眼回敬:也就你滿腦子大義和人類的未來,沒把掌控欲用在奇奇怪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