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影廳裏一片騷動,隻見有個中年男人拿著一把刀衝進影廳內,舉著刀經過許夢初時,瞥了三人一眼,許夢初下意識的躲了一下,男人拉過許夢初,把刀架在許夢初的脖子上,退到影布前。
“你別動,否則我殺了她!不許報警,否則我拉你們墊背,退後!”
蘇皖木停下腳步,往回退,上官雪上前一步,試圖商量:“你為什麼要劫持別人呢,想想你的親人,孩子還等著你回去呢。”
“你閉嘴,”男人舉著刀指著所有人,惡狠狠地道,“把你們的錢,手機都放到椅子上,快點!從你先開始。”
蘇皖木經過上官雪的時候,使了個眼神,緩步來到第一排的座位旁,把手機放到右手邊的座位上。
“回去,該你們了!”
許夢初趁男人分神之際,朝男人的手腕咬一口,腳下用力在男人的腳上踩一下,男人吃痛鬆開了許夢初。
許夢初快速跑回蘇皖木旁邊,蘇皖木將人抱在懷裏,拍著他的後背以示安慰。
男人緩過勁,提著刀朝幾人衝來,蘇皖木把許夢初推到上官雪旁邊,自己被則被男人劫持,刀子抵在腰間,許夢初被上官雪抱住:“哥哥。”
“小雪,你放開我,放開!”
蘇皖木朝許夢初搖搖頭,示意她聽話,男人看到兩人的互動,冷笑一聲:“可真是情深啊,你的男人長得不錯,如果我把他的臉劃花你還會喜歡他嗎?”
男人作勢要去劃蘇皖木的臉,許夢初用力掰上官雪的手:“你敢!小雪你放開!”
“夢初姐,冷靜點,”上官雪在許夢初的耳邊小聲道,“我已經報警了,冷靜點。”
聽了上官雪的話,許夢初瞬間冷靜下來,為了警察盡快趕來,試圖拖延時間:“你想想你的家人,趁現在還沒犯下錯事收手...”
“你閉嘴,我老婆已經跟別人跑了,留下一個重病的孩子,每天都花很多的錢,不是迫不得已我怎會劫持你們,把錢都拿出來快點!”
“你完全可以讓別人捐款,為何選擇劫持別人,這可是違法的,你希望你的孩子好了以後被別人說有個劫持犯父親嗎?”
“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劃花他的臉!”
此時,警察破門而入,男人不可置信地盯著許夢初兩人:“你們竟敢報警,好樣的!”
男人手起刀落捅在蘇皖木的腹部,鮮血染紅了衣衫,跌倒在地,男人被警察按住押進警車。
“哥哥!”
許夢初掙開上官雪的禁錮,撲到蘇皖木的旁邊,將他抱在懷裏,按住傷口防止血液流失過多。
“哥哥~撐住,”許夢初淚眼婆娑的望向上官雪,“叫救護車啊!”
蘇皖木猛的從口中吐出鮮血,許夢初手抖著擦掉他嘴角的血跡:“哥哥,已經叫救護車了,撐到救護車來好不好,救護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蘇皖木抬起手撫摸著許夢初的臉,輕柔的擦掉她眼角的淚,無聲的道:【別哭,哭就不好看了。】
不久後,救護車趕來,把蘇皖木抬到救護車上,許夢初兩人跟上了車。
到達醫院,醫生和護士將蘇皖木推到搶救室,護士把兩人攔在門口:“家屬在門外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得知消息的孟知雨和白若卿趕到醫院,看到許夢初靠在牆邊,眼角紅紅的,衣服上還沾了血跡,緊張道:“你沒事吧?”
許夢初搖搖頭。
“地上涼,起來。”
許夢初站起身,任由孟知雨。把他按到座位上坐著,時間過去了很久,醫院裏的人基本上都走光了,搶救室的門依舊緊閉。
幾人在搶救室門口焦急的等待著,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打開,四人湊到門前,期待的開口:“醫生怎麼樣了?”
“請節哀,我們盡力了!”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許夢初大腦一片空白,這時,蘇皖木被推出來,許夢初掀開蓋住蘇皖木全身的白布,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掉,哭的撕心裂肺。
旁邊的幾人看著這一幕,心裏很不是滋味,也不好說什麼,隻能默默的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