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海應是清新的,海被大霧覆蓋。遠處小島一眺,隻看灰蒙蒙的水天一色。
太平洋世界最大,最深,邊緣海和島嶼最多的大洋。
那是我賴以生存的家園。
我是頭藍鯨,好吧這是人類賦予我們的名字。
人類就是兩腳獸,藍鯨最好的朋友
咳咳!我重重的咳了幾嗓
不久前一股黑水湧入大夥的故土。短短不到72小時將東南部太平洋汙染。
受侵害的不僅僅是我的身體,更是整片汪洋大海。
“花”。
叫我名字的是一條狗,一條漂亮得流著皇族血統的德牧。
我轉過身寬大的尾鰭撥翻層層海浪。
立刻,水平麵漂浮點點白沫。
弗蘭往態般朝我熱烈揺尾。
哦!這是犬類表達愛意的方式。
我悄悄在心底偷笑,表麵卻保持平心靜氣的神色。
弗蘭見我態度冷淡。
尾巴招台風刮似的,不甘心帶絲委屈快速落下。
哈--
我終是忍不住它那窘迫的樣子,噗呲一聲笑出聲來。
但很快我被自己笑點低,而惱羞成怒的拍打海麵。
一撥緊一撥的海水扶搖滔天,大有氣吞山河之勢。
嘩啦嘩啦
大海拖起,承受我的雷霆暴怒。
空浪擊中覓食的沙鷗,沙丁魚恐懼的鑽回巢中。
隻有弗蘭端正的蹲在沙岸變成落湯雞,不是落湯狗。
金輪的太陽已升起時。
我才停止擺鰭,真是傻裏傻氣我暗罵道。
弗蘭濕著身,一雙鷹眼可憐巴巴的在沙堆上望著我,仿佛要求取我的憐憫。
真是條傻狗!
自認高貴的我對此招不屑一顧。
扭頭就走,衝向海洋。
冰涼的水滴親吻我的身軀,衝刷著我剩餘的憤慨。
海洋是自由的,我想我也是自由的。
弗蘭孑影被金光拉得老長老長。
隻孤零零一身,任釣魚的行者,挖菜的老伯或拉車的老牛眼中已不足為奇。
因為這是他們第1052天看到的一摸一樣的單身狗背影。
歎的聲,連白雲凝成相思豆。
相機哢嚓一片發出刺眼的閃光,讓人睜不開眼睛。
“首相先生,請問日本政府排核汙水,對您有何好處?”
“是啊”
“為什麼要拖累全世界”
……
記者你一句我一句
“不要問了”一青年鐵著臉“有什麼好問的”。
“他不過想毀了全世界”
日本首相的臉肉眼可見的黑青。
此言既脫,駟馬難收。
四周人群沒有青年想像般倒吸口冷氣。恰恰相反,勇者的出擊博得同類共情。人群似下鍋的餃子燥動起。
“喝掉核汙水”不知是誰開的頭,一丹麥口音附合道“對喝掉!”
“喝掉它!!!”
……
“笑死我了,兄弟”一海洋員工扮裝的男士拐了夥伴脖子忍笑說“看到了吧”
蘇烈甩開對方的手,彎腰提地上的魚桶。
“別嗎!”王曉用手指筆畫道。
“小日本首相的臉比屎還臭,比核汙水,核廢水還黑。”
“日本首相不過是氣一陣就好的,我放生的藍鯨可生死未卜”蘇烈皺著鼻子半天哼了聲就往海豹區走去。
“等等我!”
生活總是這般針對弱小無助的生靈,哪怕是自身難保的受害者。應了句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總找苦命人。
但總有人抱著以單槍挑萬軍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