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陵思索一陣,做出一個最為貼切的猜想,說道:“你知道你們村子根本就沒有什麼瘟疫,所以那些人傳播謠言,無非是想其他人遠離這座村子。如此一來,他們就可以在不被外界打擾的情況下全心投入他們的工作當中了,然而他們的目的,應該是要找一個埋在地下的東西。”
李胤佑應和著,十分讚同唐陵的推斷,說道:“那些人的確要找什麼東西,等我們回去的時候,那群人已經離開了,隻留下被他們挖開的無數土坑,還有被他們掘開的墳墓。我想他們應該是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但是我和我哥的力量微不足道,除了麵對不成樣子的村莊大哭也做不了什麼。
“我們一邊哭,一邊將大家的屍體安葬,沒過多久,我就堅持不住的昏了過去。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哥已經把大家都埋了起來,並且為他們每一個人都立了墓碑,我看到我哥的手指被磨得滿是鮮血,又不爭氣地哭了起來。”
說到這裏,李胤佑還是忍不住眼眶發紅,但他好像不止一次地回憶這個場景,於是轉而又道:“在那之後,我哥讓我去投靠在西方吉多倫家族的遠房親戚,而他又再次啟程前往玄龍閣了。
我來到這邊後,運氣相當不錯,混了一個從侍衛長來當,我把這個喜訊寫信告訴了我哥。現在想起來,那是我最後一次和我哥通信,直到現在,我已經有好久沒有和他聯係了,不知道他現在過的如何?”
看著李胤佑詢問的目光,唐陵黯然,他沒有將李平騰已經死掉的真相說出來,並不是怕李胤佑知道後想要找他為死去的哥哥報仇,而是他不忍讓李胤佑再承受如此巨大的傷痛。李平騰是他最後可以依靠的親人,如果連這點希望都不給他,說不定他也會失去活下去的動力,他現在知道失去至親之人那痛徹心扉的感覺。
唐陵勉強地笑道:“你哥已經成功進入玄龍閣了,並且他在門派裏很受尊敬,大家都很喜歡他……”唐陵哽咽起來,他想起李平騰死前的模樣和在門派受到的待遇,眼淚在眼眶裏麵打轉,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了。
李胤佑也跟著唐陵抬起頭來,望著湛藍的天空,悵然道:“我早就知道了,我哥一定會成功的,他可是我最敬佩的人!”
唐陵動了動嘴,用手捂住了雙眼,道:“所以啊,我來之前,他托我來看看你過的怎麼樣,待會我就給他寫封信,告訴他你過的非常好,叫他不用擔心了。”
“其實我還有很多話想和我哥說,但是原來那隻信鴿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恩公可以替我把信捎給他嗎?”
唐陵平複了心情,笑著道:“當然沒問題!”
李胤佑開心地笑笑,問道:“恩公對我的情誼真是我一輩子都報答不完,不知道有什麼我可以幫得上忙的?恩公盡管開口。”
“差點忘了。”唐陵看著李胤佑道:“我還想問,你不是吉多倫家族的人嗎,怎麼會在諾埃曼家族當守衛?”
“這屬於西方勢力分布的問題,在這邊,最大的家族就是諾埃曼家族,但還有許許多多的小家族算是諾埃曼的附屬家族,吉多倫家族就是其中之一。按理說,吉多倫家族的人隨時都得聽諾埃曼家族的調遣,這和國家差不多,西方奧蘭帝國占據大塊領土,但同時四周又有許多附屬的小國家。”
“由此來看,這和東方的體製在本質上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對了,我很好奇,你是怎樣將我救出來的?”
“昨晚亞哈比利先生說有人闖了進來,就讓我們四處搜查,我首先就發現了恩公,我一看這可難辦了,不過還好我急中生智,暫時先把恩公安置在了隱蔽的地方,又給另外一名守衛指了相反的方向,**搜索未果,他們就都以為恩公已經逃了,直到早晨換班,我才得以前來為恩公治傷。”
“隻要沒有牽連到你就好了。”唐陵站起來活動身子,問道:“你可知那座監牢裏是否關著一位叫基爾蘭其的人?實不相瞞,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他而來。”
“像我們這種官職低微的守衛,根本沒權知道監牢裏麵關著的是誰,如果恩公想知道,我倒可以問問其他人。”李胤佑也站了起來。
“不必了,這樣反而會引起懷疑。”說到這,唐陵抬頭望望頭頂的豔豔驕陽,隨即一怔道:“糟糕!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再過一刻便是午時。”
唐陵麵生愁容,衛羽賢命懸一線,可自己連基爾蘭其的麵都沒有見到,何談破封神劍?他心一橫,暗道:“隻好先回去看看,也許萬神醫並非如此的鐵石心腸,說不定會有轉機。”
他對李胤佑道:“我還有急事需要處理,晚些再來找你。”說罷,傳送丸握在手中,默念口訣後,眨眼便消失不見了。
(求推薦!求點擊!希望各位多多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