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一片,沒有盡頭的無盡空間。是這個是世界最鮮明的特點。
當然這好像也算不得是一個世界。像這樣的白色空間這裏數不勝數。
在其中一個不知名的空間內。
白茫的地上躺著一個少年,他在慢慢地活動著許久未用的手臂,在手臂有了些力氣後就將其支在了地上,緩緩地用手臂把自己的身體支了起來。
少年的麵上沒有什麼表情,他仿佛並不在乎自己的處境。
畢竟死過一次的人了,也就沒有這麼在意自己的生死了。不是嗎?
突然空間裏傳來一道聲音,聽起來似是惡魔的低語卻又像是慈祥的老翁。
祂在柳青郊耳邊不斷呢喃著“你不後悔嗎?你不怨恨他們嗎?你不想殺了他們嗎?”
“你的父親喜歡一個男人對你不聞不問,你的母親與外男私通視你於無物。你就沒有恨過嗎?”
柳青郊沒有回答祂的問題反倒是問了一句毫不相幹的問題
“為何要恨?”
聲音的主人好似被問住了似的沒再說話,
一片寂靜,過了許久還是沒有聲音。
他便順著自己的話說了下去。
“在你眼中我本應是該恨他們的,現在我的反應你不能理解。”
“所以你無話可說了是嗎?”見他沒有說話少年仿佛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事似的,輕輕笑了一下。
“他們不愛我我一直都知道,柳岩鬆不喜歡我的母後卻必須要娶她。”
“隻有娶了我母後,他對皇位才有一爭之力,他才能報仇。”
“而我的母後榮舒也不是什麼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所以你為什麼會認為我和他們之間有什麼深厚的情意?”
過了良久還是沒有聲音柳青郊也不催祂隻靜靜的坐在地上,神魂飄忽,遠去。
俗稱·發呆。
祂像是終於了解事情的始末了似的,看著坐在地上發呆的柳青郊輕歎了一聲,回答他之前的問題
“你們之間的親緣線很堅固沒有變細的趨勢。”
柳青郊聽見祂的回答先是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祂是在回答自己的問題“畢竟親緣線上的緣可不隻有我們三個。”
天道見他不打算繼續往下說也就識趣沒往下問。
隻幹巴巴的問了一句“我送你回去,可好?”
柳青郊思考了一會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複隨即問道“你想要我為你做什麼?”
天道見他如此上道,原本因為不知要用何法讓他為自己所用的苦悶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答道“我要你殺了榮舒,並在此之後告訴我在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後。”
“我可以給予你可以給你的一切,甚至我可以賦予你永生。”
眼前的少年沒有遲疑立馬答應了下來,盡管早有預料但也還是問了一句。
“不多想想?”
柳青郊又答了一遍,天道見此不免心中感慨:
人啊,無論聰慧與否,都逃不過一個“貪”字。
本以為柳青郊是個不同的,卻也不過如此。
柳青郊見祂不說話,就知道祂定是腦補了些什麼東西,便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也不過如此,可是你一麵問我意願,一麵想要給我下咒。”
“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誰有你虛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