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戚明天要去體育館。”我關掉「天之書」,看著什伍。
什伍用了半個小時,已經把我家所有的設備的用法和物品擺放的地方摸索清楚了,它燒了壺熱水,摻了些涼的,遞給我:“嗯哼,那你要打算怎麼做呢?”
“當然是先去找他吧,他這個人隻要是不喜歡,我做什麼都沒有用的。”我接過熱水,吹了吹,小口小口的喝起來。
“好的,按規矩來說,我是不能幫你出主意的。”什伍盯著我手上的皮筋看。
“我知道,所以我也沒要求你幫我出什麼主意,不是嗎?”我察覺到它的目光,“這皮筋怎麼了嗎?”
“沒什麼,我是在想,你們人類世界隻要帶上皮筋就代表心有所屬嗎?”他頓了頓,好像怕傷到我的心一樣,但很快又開口說道:“這未免也太草率了些。”
我看了看手上的皮筋,皮筋的款式算不上是新穎,為了做什麼東西的時候不會硌到手,我和周戚一致選擇了這個比較簡約的款式:上麵帶著一個波紋形狀的透明裝飾,除此之外還有幾個銀色的鈴鐺,別無其他。
我笑了笑:“當然不是了,皮筋不能代表心有所屬,隻是代表這個人暫時有一個伴侶而已。”
是啊,隻是代表這個人暫時有一個伴侶而已。
不能代表這個人心有所屬。
我把家裏的羽毛球拍和羽毛球翻出來,我平常不怎麼打羽毛球,所以羽毛球拍是雜牌子的,羽毛球也是新的,不知道是什麼牌子。
“既然明天要去羽毛球館,就避免不了要打球,帶上點水吧。”我總覺得什伍看我的眼神帶了點兒看小孩兒的無奈和寵溺,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錯覺。
這可能是它的設定,我想。
“對誰都笑臉相迎嗎?那這個設定未免有些太悲觀了。”什伍突然跟我說,我嚇了一跳。
我:“你……”
什伍:“如你所見,我能聽到你的心聲。”
我突然有些不自在感,那麼我這幾天以來所有內心所想的事物不都被它知道了?這簡直是太恐怖了。
我:“這是什麼能力?「心之門」?”
我感覺有些羞恥,這幾天我不是在想和周記的點點滴滴,就是在否定我自己,我覺得這些事情隻能被我一個人知道,我對上什伍的眼神,突覺有些恐怖。
這能看穿一切的眼神,這能看到我真心的眼神,太可怖了。
它淡淡的笑了笑:“這不是「心之門」,這是每一個魂接生來就有的能力。這種能力和「心之門」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不同。”
我沒說話,等它繼續說下去。
“比如,「心之門」隻能聽到特定對象的心聲,而我的能力可以聽到所有人的心聲。但是,「心之門」可以在任何條件下都可以聽到特定對象的心聲,而我的能力隻有在觀察者在我麵前的時候才能聽到她\/他的心聲。”什伍看著我不可思議又略帶些惶恐的眼神,轉過身去。
什伍:“既然你覺得可怖,那我答應你,以後不再隨便動用我這種能力。”
周戚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體育館,韓境懷本就打算要來,於是約在一塊兒了。
周戚約韓境懷去打球的時候,韓境懷特意去陽麵的房間看了看太陽是從什麼地方升起來的。
“哎呦,你什麼時候想起來要打球了?”韓境懷帶著他向羽毛球場走去。
這個點還太早,沒什麼人。韓境懷選了一個靠邊的場,把體育館的籃球網拆下來,把自帶的換上去。周戚在另一邊幫韓境懷拉網線。
周戚:“有約。”
韓境懷點點頭,問:“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