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打輸了就來我這裏哭鼻子了嗎?”新宿某酒吧裏,一名穿著像牛郎的中年黑發男人斜坐在沙發上,捧杯自飲。

而坐在他對麵的金發年輕人一聲不吭,酒杯也是滿的。

霓虹燈散射進包廂,光彩鮮麗的燈光同時映在瀧澤龍介的身上。

“不,老師,我是來和您道別的,我回鄉下了。”瀧澤龍介輕聲道。

“那不就是哭鼻子。”堂島打了個哈欠,時光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可給人的感覺,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

“告辭。”

“喂,站住。你小子這性格真讓人不爽,說說吧,是什麼樣的對手?”

恩師問到,瀧澤龍介也隻好如實回答,他將桌上的酒一飲而盡,開始講述這兩天的事情。

“嗯,確實挺有意思的。但是我從來沒有試過有人能在浪頭上與我齊頭並進,”堂島點了根煙,繼續道:“至於你說的他能對抗牌浪,更是不可能的事。

“你小子用點小聰明小手段是挺厲害的,但你走歪太遠了,這點小事也值得自憐嗎?你以為牌浪是什麼?

“牌浪是麻將的走勢啊,是碼好的牌山啊,你那局確實會自摸跳滿,這毋庸置疑。但,人家是憑借自己的膽量和運氣取勝的,跟牌山又有什麼關係?就是有人會用計謀、運氣來把牌浪截斷,是一種截斷術,能做到這一點的,我認識的也有幾個。

“所以,與其因為別人截斷牌浪而露出小姑娘一樣的哭臉,不如想想,為什麼其他人可以和你一起登上浪尖。”

瀧澤龍介恍然大悟,正欲開口提問。

“你小子可以控製牌浪,無論別人出千還是拖延時間,你都能完美的應對。那麼我們不妨換個念頭想,為什麼你不把這等控製力用在加強牌浪上呢?隻要是滔天的牌浪,誰又能跟我們一樣,捕捉到牌浪的動向?”

瀧澤龍介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直覺上的抽象事物基本一點就通。

堂島見他打消了隱退的想法,就有一句沒一句的嘮著家常,像朋友一樣。

“下個月的奪位戰,龍組參加嗎?”

“嗯,老哥準備了5億,說要挑戰【士】層的飛沙組。”

“5億啊,挑戰士層的話有點少了。是你去嗎?”

“龍組也沒其他人了吧。”

他們所說的奪位戰,和昨天的黑道爭地盤不同。

奪位戰是某個黑暗帝國裏的體製,裏麵的等級區分是像金字塔一樣的結構,想要往上爬就得用麻將挑戰更高層的組織。

從【民】開始,往上分別是【卒】、【士】、【尉】、【公】、【將軍】、【大將軍】。

以及最高一層,【王】。

加入帝國,可以獲得庇護和生意上的幫助,但也要交一定的供奉。從【尉】級開始,每年都會獲得下層的供奉分紅,隻需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疇提供一些生意上的幫助。

越往上爬,獲利越多。

同樣的,要付出的風險也就越高。

挑戰的規矩裏,有一條【強製對等】,指的是雙方付出的【籌碼】要相等。

下層要挑戰上層,就得付出一定的【籌碼】,如果上層組織不願接受挑戰,隻需要開出更高的【籌碼】即可,因為【強製對等】規則,此挑戰就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