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
薛穎臉上浮現起少女的春羞,她任由眼前的男人擺弄自己的手掌。
在他一吻過後,薛穎無名指上的鑽戒閃耀出潔白的光芒。
轎廂外,是居於半空的明月,以及五彩斑斕的霓虹燈。
煙花綻放,吸引了兩人的目光,薛穎望著煙花消散後留下的愛心,眼淚不自覺地流下來,這段長跑了八年的感情,終於有了一個安放之處。
一聲突兀的異響在這對情侶耳中響起,在強烈的不安和詭異的失重感中,薛穎驚恐的雙眼倒映著男人向自己張開懷抱的模樣。
等煙塵散去,鮮血濺滿轎廂,也染紅了那張寫著三行字的卡片:
“薛穎,
“嫁給我。
“——徐逸。”
......
同一時間,日本新宿。
歌舞伎町某處的地下室裏,一人高的通風扇不斷折射出光亮,三個身穿西服的黑道人物正圍在一名靠牆昏倒的青年身邊。
一桶冰水直愣愣的潑在青年身上,冰冷的觸感將青年的意識拉回到現實之中。
“你他媽的,臭小子想跑啊?”一名發型誇張,在昏暗的環境下仍堅持戴墨鏡的黑道用日本語說道。
青年渾身濕冷,孱弱的身體發顫得厲害。得虧現在是夏天,換做其他季節,這桶冰水都能要了他半條命。
他四周看了看,一臉茫然的說:“你說什麼?這裏是哪裏?”(普通話)
“裝傻也沒用,神原秀一。牌還沒打完你就想逃,按規矩,你的右手我們就收下了。”說罷,為首的飛機頭直接掐住神原秀一的頭發,將他拖向拐角處的一個房間裏。
劇烈的疼痛讓“神原秀一”徹底回過神來思考:“什麼幾把秀一,老子叫徐逸!——操!穿越了!”
徐逸反應過來,這陌生的環境、說著日語的外國人、比原身體要小一圈的體型,都在告訴他,自己不再是“徐逸”了。
如今,他得作為“神原秀一”,也就是原主活下去。
恰好,懷才不遇的十八線演員身上,最不缺的就是演技。
徐逸掙紮站起來,又被他們死死的按在桌子上,他們將徐逸的右手擺在空無一物的桌上,不用想也知道他們要幹嘛。
“等一下!”徐逸用蹩腳的日語說道,他的日語純屬是年少時看番積累下來的,現實中並沒有說過幾次,他會聽一些簡單的詞彙,可口語這塊,確實是幼兒園級別。
“喂,你不會講話了嗎?”飛機頭拍了兩下徐逸的臉。他臉上的不耐煩盡顯無疑,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斧頭,作勢就要往桌上砍去。
“等一下!”徐逸大聲喝停,又說:“為什麼?理由呢?”
雖然飛機頭的形象有些“新潮”,但作為純正的極道人物,道義二字還是刻在他心裏的。他此時對徐逸的印象極差,一個大男人,敢作敢當是最基本的。這個曾經被譽為天才雀士的“神原秀一”,卻是一個劣勢隻會逃跑,被抓了隻會裝瘋賣傻的廢物。
失望,太令人失望了。
但,讓對方死個明白的仁義,飛機頭同樣持有。他死死地盯著徐逸的雙眼,想從裏麵找出一絲一毫說謊的怯懦。
“好吧,神原秀一,”飛機頭放下了手中的斧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他確實感覺到眼前的青年發生了一些變化,“你身為雀士,卻在麻將桌上逃跑,這是大罪,按規矩,作為公正方就要廢你的慣用手,明白了嗎?”
徐逸就聽懂了“麻將”、“逃跑”、“罪”三個詞,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他當即說:“明白了,一場誤會,我回去打麻將。”
不想被砍手,留給徐逸的選項就隻有一個,可徐逸除了知道麻將的33332規則外,其他一律不知。特別是麻將的地域規則複雜,別說是漂洋過海的日本了,隔壁縣的麻將玩法都不一樣。
“隻能硬著頭皮上了。總比什麼都不做就丟一隻手強。”徐逸心中一鬆,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