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十六,跟我來。”李卯澤就在演武場上待著,等到那些士兵全都離開了之後,一位身材佝僂的老人緩緩走了過來。
李卯澤身後浮現出冷汗,這位不開口自己甚至不知道它就在自己身後一臂長的距離外,不能莽撞,李卯澤心中瞬間有了考量,低頭應道,“是。”
“小子,你這一身猛虎拳是誰教給你的?”
李卯澤在這位老人身後默默的跟著,不敢多言,反倒是這位老人率先開口了。
“家中長輩所傳,都是些對付猛獸的法子,上不得台麵。”李卯澤非常清醒的知道眼前之人與現在的自己之間隔著巨大的鴻溝,謙恭回複道。
“小子倒是謙遜,不過我看你這一身功夫,都已隱隱有了猛虎之勢,師承猛虎,你這一身猛虎拳倒是正宗。”
看來這位老人昨日也看了自己的比武,“您謬讚了,不過是些三流功夫。”李卯澤仍是默默回應道。
“明明是個猛虎,為何要自己給自己套上枷鎖,算了,你自己肯定有打算,不過那位可不是什麼小人物,在這待久了,猛虎的牙也得被磨平嘍!”那位老人似乎有些惋惜的開口道。
“在下心中一直敬仰城主的才能,昨日比武就是為了能效力城主,並無其他想法。”李卯澤不禁有些訝然,竟然僅僅通過功夫就能看出自己目的不純,什麼離譜操作,不過內心翻湧,臉上卻並無異色,隻是輕聲回應道。
“你也不必太過提防我,我對你那些小心思沒興趣,老頭子我告誡你一句,天下人不都是傻子。”那位老人似乎被一直不說實話的李卯澤整的有些不悅,連走路的步伐都不由快了些許。
早晨的薄霧順著陽光滴落下來,府衙內的其餘士兵的訓練已經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這位老人將李卯澤略微安靜的木門前,麵前的木門虛掩著,裏麵全無任何聲音,似是將裏麵的院子與外界隔絕了起來,在這片喧鬧的土地上彰顯著自己的靜謐與高雅。
“疑案濟天下,筆下洞奇凶。”
門框兩邊的刻字歪歪扭扭的,似有些出戲,每個字雖不好看,不過也刻的是入木三分,倒是像用劍的。
等到李卯澤輕聲讀完這副對聯,李卯澤腦海中傳來許多低語,
“這小丫頭又找來一個!”
“是不是不讓我們安生了。”
“要不讓這小子滾出去,最近正煩著呢。”
“那丫頭看人向來準,先看看吧,唉。”
“你們在說什麼?”李卯澤實在無法忍受一群蒼蠅似得東西在腦海中吵的自己不得安分。
“嗯?1”“什麼?!”“他現在不應該是在看卷宗嗎?”聽到李卯澤開口,那些低語瞬間變成了驚訝.
“安靜!”這時,一個厚重沉穩的聲音從李卯澤腦海深處冒了出來,不過效果倒是立竿見影,那些嘈雜的聲音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小子,你能聽見我們說話?”
“你們如果能小聲一點或許我就聽不見了。”李卯澤淡淡回應道。
腦海中的人聲似乎略有些尷尬,咳嗽了兩聲才繼續道,“你剛看過卷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