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睡一覺吧。”
蔣餘一擦幹她的眼淚，釋放出一點點白灰色氣體讓兩人陷入沉睡。換一身便服，拿起外套跟在樓下等候的季欽時一同離開。
今天是11月5號。
距離8號隻剩3天。
蔣餘一目前所收集到的證據非常混亂，中間有聯係點，但是並不強。
頭頂上懸著的劍，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掌握的線索四處亂飄，沒有辦法擰成一股繩，這樣的感覺太差了。
蔣餘一知道自己的思維方式有問題，上一個的副本是運氣使然，這個副本中，她遇到線索的運氣也不差。
全都是由飄忽不定的幸運值來推動劇情發展，這顯然不是一件好事。萬一有一天，幸運女神不再眷顧。那等待她的除了死亡，還會有什麼呢？
“去哪裏？”季欽時她左拐右拐，最後停留在一個溫馨的小房子門前。
“這裏，艾麗絲家。”蔣餘一抬手按門鈴。
明明知道去了有回不來的可能性，卻仍舊義無反顧的前往，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艾麗絲的哥哥應該給她留了東西。
出來開門的是一個老熟人。她穿著洗到發白，卻很幹淨的裙子，臂彎裏挎著一個籃子，上麵擺滿了手工編織品。
“摩西奶奶?”蔣餘一有些驚愕。
“小餘一?”摩西奶奶也是一臉震驚。
“你們來這裏幹什麼？快，快進來。”摩西奶奶把門打開。
“我們是來找艾麗絲的。”
“原來如此，艾麗絲去警局拿東西了，過會就回來，你們先在這裏坐會兒等她吧。”摩西奶奶放下手裏的東西，一邊給兩人倒水，一邊交代艾麗絲的去向。
等艾麗絲回來的時候，蔣餘一已經把相關線索的想法整理好了。
“我接到摩西奶奶的電話，說你們在等我，我就趕回來了。”艾麗絲笑著把大衣掛在門邊，一邊換鞋一邊期待的看向蔣餘一。
“是有我哥的消息了嗎？”
蔣餘一點頭，隱去了一些細節，“有了一個猜測，隻是還需要再驗證一下。”
“!太好了！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是的，這些東西不太確定，想向愛麗絲小姐求證幾個問題。”蔣餘一笑了笑，言歸正傳。
“好!”艾麗絲乖乖坐好。
“你哥哥是什麼時候接手這個案子的？”
u0027“兩個月前，喬治警官送哥哥回來，恭維他的時候我聽到的。”
“那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呢？”
“接了案子的第二天。因為那天是我的生日，他明明說下班會給我帶摩西奶奶做的蛋糕回來的，可是從那天開始他就失蹤了。”艾麗絲有些失落。
“他接到案子之後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艾麗絲想了想，搖頭。
“沒有，除了比之前更忙了之外，並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一點都沒有嗎？”
“一點都沒有。”艾麗絲肯定。
“他有沒有給你什麼東西？或者說是送你什麼禮物？又或者說幫你做了某件事情什麼的。”季欽時提醒道。
“比如幫你買衣服什麼？”
“沒有。”艾麗絲皺著眉想了會兒，“他沒有給我送什麼東西，也沒有買……不過，幫我洗了一下我的小熊算嗎？”艾麗絲詢問。
蔣餘一兩人瞬間對視一眼:“算。”
艾麗絲看著兩人的動作，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深吸一口氣，把她珍視的那個玩偶拆開。
包裹在熊身體裏的東西掉了出來。那是屬於警服身上的臂章，艾麗絲怔怔地看著這個臂章，眼淚不自覺的流出。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摩西奶奶無聲地安撫著突然哭得崩潰的愛麗絲。
“怎麼了？”蔣餘一有些擔憂。
摩西奶奶替艾麗絲解釋:“在我們諾爾城，警察身上的臂章代表著絕對的執法權。如果一個警官，把自己的臂章交給別人，也就說明他會把屬於自己的東西也移交給那個人。不論是正在進行的案子還是在警局的位置。
一般情況下，隻有退休或者身死才會進行這種交接。而這個……”摩西奶奶有些張不開口。
“這是我哥哥衣服上的臂章。”艾麗絲接話。
“難怪，自從他消失後，起碼有一個半月的時間傑克沒有在作案。最近這段時間，傑克不僅作案還變本加厲，我哥哥隻怕是……隻怕是!”她緊緊攥著這個臂章，咬牙切齒。
“我現在就去重新啟動調查傑克的案子!我一定要抓到他，為我哥哥報仇!”艾麗絲拽著衣服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