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落……我會讓你知道算計我殺生丸的下場!”
我默默地看著那挺拔的身軀,銀發在風中飄揚,幾縷發絲從我眼前劃過,終於難抑心中的衝動,將發絲圈在手心之中,卻不敢用力,擔心會被他察覺。
發絲輕撫著手心感覺就像抓住了那個風一樣的人兒,甜蜜,如沾了水的糖,在心田緩緩暈開……
然而在看到那輕飄飄的衣袖時,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奈落……
數日前的那場大戰,猶在眼前:本來,有鐵碎牙在手的殺生丸完全可以大勝。在看到他鉗製住犬夜叉,高舉著牙刀正準備落下時,我的心有那麼一刻顫動著,不得不承認我始終不願看到他們兄弟相殘的一幕。
從遠方射來的一支箭,做了我想做而沒有去做的事:殺生丸的動作停了下來。是戈薇,戈薇的那支箭準確地射中了鐵碎牙,也因此牙刀解除了變化,恢複成普通樣子。
接著,戰況有所改變,在犬夜叉的拚死捍衛下,戈薇等人雖然受了點傷,但總算是有驚無險。那隻鑲有四魂碎片的手臂,在混戰中,被犬夜叉已身體為掩護,將它硬生生的從殺生丸身上扯了下來,鐵碎牙再次回到他手上。
再次經曆斷臂之苦,殺生丸與其說是惱怒,倒不如說是暗存一絲僥幸:若不是犬夜叉將手臂卸去,恐怕他還無法知道在那隻手臂裏,隱藏著的危機:時間一長,手臂會經由交接處慢慢吞噬他的整個身體。
失去手臂,就意味著以他的妖怪之身,難以使用鐵碎牙,因此也就沒有了繼續糾纏下去的必要。殺生丸帶著憤憤不平的邪見離開了,緊接著就是要找那個一肚子壞水的人算賬了……
當我與犬夜叉等人告別,追上殺生丸時,隻見雪白的狒狒皮正破碎不堪地灑落一地,而邪見生氣地□□著那堆碎片,奈落地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殺生丸大人,請平息你的憤怒,若下次我再有能殺死犬夜叉的方法,可能會再來找你呢。”話中的嘲諷任誰都能聽得出來,看來殺生丸沒能對付的了他。
殺生丸麵無表情地望著夜空,仿佛沒有感覺到奈落的話般,隻有臉上的妖斑在黑夜裏顯得格外詭異……
之後的日子,又像以前一樣,漫無目的的遊走著,也許在殺生丸的心中,每一步都有他的考慮,不過我隻要跟著他的步伐就行了。隻是……
張開五指,銀發自手心滑落,感覺心裏好像失去了什麼,失落感頓起;又仿佛有東西壓著,沉甸甸的,呼吸困難。
半晌,覺得稍稍有些好轉,一抬頭便對上那雙金色的雙眸,如陽光般的顏色,隻是看著,就覺得溫暖。
“殺生丸,如果我離開了,你可會想我?”故作鎮定的微笑著,隻有自己知道,垂放在身側的手心早已被汗浸透,對於他的回答隱隱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你要走了嗎?”邪見聽見我的話,一臉興奮地跑到我身邊,激動道:“太好了!你終於要走了。這樣就又我和殺生丸大人兩個人了!”邪見恨不得放煙花來慶祝了。
看著邪見的小樣,有些後悔這段時間自己心太軟,我應該將他整的哭天喊地,才能讓他知道我的厲害。不過現在我沒空理會他。
滿含期待地凝視著殺生丸,常言道,眼,為心靈之窗。一個人心裏想什麼,都可以從他的眼睛看出來。然而,許久,始終不見他有一絲的情緒暴動,狂跳不已的心髒趨於平靜,眼中的光漸漸暗了下去,自嘲地想: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以他的性格絕不會為任何人動搖的……
“又不是不會見麵了……”無神的眼睛瞬間散發出璀璨的光芒,我驚訝地望著那個說完一句話便轉身離去的人,感覺就像吃了興奮劑的運動員,充滿了力量與活力。
短短的幾個字,就像一捧甘泉,滋潤著我荒蕪的心田。我可以認為他和我一樣,也期待著重逢嗎?感覺到臉上的熱度逐漸升高,一想到這,就覺得自己完了:結衣啊結衣,你完蛋了……
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我的心弦,僅一個眼神,就能讓我墮入黑暗;又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欣喜萬分……可我一點都不懊惱,有一個人能牽動自己的心,何嚐不是一件有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