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對自由的向往。”
果然許少年的歌不僅費錢還費油,歌聲一響,就該出發了。
蜿蜒的盤山公路上,一輛略顯滄桑的麵包車緩緩向前行駛著。
“水利部和中央氣象台9月15日18時聯合發布藍色山洪災害氣象預警。”
“預計,9月15日20時至16日20時,川省東北部,雲貴省東南部可能因局地短曆時強降雨引發山洪災害,請各地注意做好實時監測、防汛預警和轉移避險等防範工作。”
紀百川一個人開了大半天的車都有點疲倦了,本來想聽聽歌,結果剛打開音響就聽到了壞消息。
在這前不挨村後不著店的,想找個老鄉問問具體的情況也不行,隻能硬著頭皮往前開。
他把音響聲音調到最大,好像這樣就可以麻痹自己壯壯膽。
“轟隆…轟隆…哢嚓。”
心裏的不祥果真應驗了,突如其來的巨響掩蓋住一切。
接著零散的碎石掉落下來,隱隱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衝過去就是大神。”,紀百川直接把油門踩到底。
還沒等他轉過這道彎,一股濃烈的惡臭就襲卷過來。
銀白色的車身被深黑色覆蓋,靠著巨大的衝擊力,麵包車瞬間就被掩埋。
………………
…………
“爹!醒醒啊爹,珠珠餓了。”
短短的手臂努力的向上勾,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勁。
“珠珠別吵了,爹怕是累著了,讓他多休息會兒,哥給你煮了米油吃。”
話音剛落,小姑娘就被抱了起來。
聽到哥哥說弄好了吃的,她把毛茸茸的小腦袋貼在男孩子胸前。
“好呀,好呀,珠珠還要吃蛋蛋。”
萌萌的小奶音和清脆好聽的小男音傳進紀百川的耳朵裏。
睜開眼睛,就看到兩小隻踏出房門的身影。
紀百川用手指揉搓太陽穴緩解了不適,就合攏眼睛放空,好在這個身體沒有排斥他。
“原來你也叫紀百川,咱倆真是有緣。”他低喃道。
原身是個三品大員的庶長子,也曾鮮衣怒馬過。
奈何老爹不給力,奪嫡時老眼昏花站錯隊,連累一家老小被流放。
還好現在的皇帝仁心宅厚,沒有一杆子打死,雖被流放,還是沒有剝奪子孫們考取功名的權利。
到了流放地嫡母隻護著自己的孩子,幾個庶子庶女誰還管他死活。
好不容易熬到成年,幾兩碎銀就打發了。
紀百川也是個吃不了苦的,自食其力根本就不用想。
他可倒好,直接跑去離家幾十裏外的杏花村隻有一個獨女的薛獵戶家倒插門,當了上門女婿。
等紀老爺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氣得紀老爺把紀百川逐出家門不再來往。
這下紀少爺更是放飛自我了,他是沒能力,但是他長的好,口才也好。
三兩句話就把嶽母哄得心花怒放的,更是舍不得他幹點粗活。
嶽父有時候看不過去說兩嘴,非得被自己媳婦追著罵兩句才死心。
雖是倒插門的,獵戶也念著紀少爺每天都能把獨生女哄得眉開眼笑,還是讓孫子跟著姓了紀。
可能是紀百川過得太好了,老天爺都看不下去。
他媳婦生寶珠的時候,遇到難產,小孩腿先出來,接生婆也是見過大世麵的,當時就覺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