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3每個人都有一道傷疤 或深或淺(1 / 2)

不知不覺中,我們開學也將近一周了,我和周樂穎也慢慢適應了學校的生活。

這幾天來除了認識了我們新班主任,一個胖胖大大的中年男人;還有一個就是我們的班長程瑤,那個以本班第一名的成績來到我們班的女生,丹鳳眼,不高卻有些微胖的女生;另外就是我們身旁學神級的同桌韓小萱,每天都是埋在題海裏麵跟隨著牛頓和赫茲等科學家們足跡;還有就是那個每天都會來到的“零食時刻”,那些零食一天一次的出現在我們桌上,我和周樂穎還是一樣的一起分給大家一起吃。

老師按照學習排名分了幾個班委,周樂穎眾望所歸全班男生一致投票給她成為文娛委員,我便依照排名參選宣傳委員成功當選。雖然有時還是會想著澈如對我說的那番話,但是因為課業比較緊,也不作多想。隻是,澈希,他,還好嗎?

我和樂穎是這個學校這個班中三五個為數不多的走讀生,基本上除了各自回家外,我們一起生活的時間是很長的。在體育課上,我們能更多有聊天的時間。

嵐茵學校,我們男女生上體育課是分開來上課的,學校在男女生交往問題上管的是很嚴。不過這倒是可以很好地解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至少解決了很多男生對樂穎的盲目追求。

樂穎確實是長得很美,第一次遲到沒認真的看也感覺的出她確實很美麗。皮膚白裏透紅的那種通透,身材頎長又高挑,明眸皓齒並且有著一頭黑亮的長發,坐在她旁邊的我看著她的發絲也覺得好心動,就像漫畫走出來的女主角一樣。連女生都會動心的,更何況是男生呢?

第一節體育課,體育老師在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便讓我們自由活動了。

對於“自由活動”這類言辭,基本含義就是“孩子們,你們可以聊天啦。”於是,我和樂穎在室內體育館的高處看台座位上坐下。高處看台隻有寥寥的幾個人,而低處看台卻是黑壓壓的一片,一部分女生們選擇打著羽毛球,但更多人已經很累了,寧願坐在看台上聊天。

我坐在樂穎的旁邊,她戴了款不知道何名的手表,可是已經可以看出這手表和她身上其他名牌不太襯,因為看得出來它已經有些年份了,而鑲嵌在上麵鑽也掉了一兩顆。從第一天做了同桌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隻是當時還沒熟,沒有冒昧的問。

“樂穎呀,你的表?”我小心的問了她。

“哦,我媽送我的,小時候。”樂穎擰了擰薄荷味的雪碧瓶蓋,小吮了一口。“我媽,在我九歲的時候離婚了,走之前給了我這個。”樂穎麵無表情的敘述著。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用手抱著她做安慰狀。

原本想用我家的情況來安慰她的:沒有別的原因,是破產了,我家才來到這個城市。那時也以為整個天都塌下來了,沒事的。但是,卻忍住沒說。

在對“受傷”這件事上,比較的安慰卻隻會讓人覺得更難過。因為每個人的創口不同,痛點也不同,我們都不能切身的理解對方的痛苦,所以最好的辦法是沉默。沉默的傾聽是對別人最好的安慰了。

我盡力的笑著,拍拍她的肩,隻說了句:“沒事的。”

我想,父母離婚給孩子的打擊,比破產,眾叛親離等等各種物質上的打擊更加傷害孩子吧。我們家的算什麼,不過是人世間的另一樁笑話罷了,至少我的父母現在好好地生活著,一如既往的愛著我,我就比現在的樂穎幸福多了。

“不過呢,我老爹經濟還不錯,夠我吃夠我用幾輩子了。”樂穎看著我,笑了笑。看得出來,笑的有些無奈。

我還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她也拍了拍我的肩作為回應。

人的心靈還真的是個微妙的東西,有些人,雖隻是短短的接觸了幾天,感情中最脆弱的部分還是在一隙之間融入、體味;有些人,即使認識了十幾年也不過是人生的一個過客。就算自己的生命消逝、溶解也毫不在乎;就算自己分崩離析也不會動一下感情,冷眼隨之而來,嘲諷四麵八方,荒蕪的人性草原還是行走著那些對身邊人漠不關心的人類,一夜長大的自己早已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