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鱗淵境內已褪去了日光的金黃,披上了月色的銀紗。

“哎?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啊。”看著沉默不語的眾人,白珩的眉頭也微微皺起。

“是因為那件事嗎?”白珩正說著,突然一股困意襲來,讓她小巧的身軀一軟,躺倒在潔白的花瓣上。

鏡流抬起頭看向澤安,她知道是澤安動了手腳。

“她現在的靈魂太脆弱,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醒過來就已經是奇跡,現在若是讓她知道你們的事情,恐怕會有不好的影響。”澤安搖搖頭,隨後拿起項鏈戴在了鏡流的脖子上。

“所以,在她的靈魂徹底穩定下來之前,就拜托你照顧了,師父。”

“不,小安,我將要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此行注定凶多吉少,所以不能讓她跟著我。”鏡流拿下項鏈,重新放到澤安手裏。

“是……壽瘟禍祖的事情嗎?”澤安似乎已經猜到了鏡流的目的。

“嗯。”鏡流點頭,反問澤安:“難道同為星神,你要阻止我嗎?”

“不會,教導之恩沒齒難忘,不管怎麼樣,我永遠都是您的弟子。”澤安抬起手,死寂的凋零之力在掌心彙聚,交織,最終形成一柄死亡之劍。

隨後長劍在澤安的控製下刺入鏡流體內,沒有留下任何傷口,而是直達靈魂。

劍刃加身的下一瞬,鏡流便感覺到,自己體內苦苦掙紮的魔陰身被斬碎了。

隨後澤安招出灼耀劍,放到了鏡流手裏。

“師父,拿著這柄劍,想做什麼事,就盡管去做吧,我一定護你周全。”

“小安,據我所知,星神皆是善惡難辨,沒有情感的存在,你也會變成那副樣子嗎?”

麵對鏡流擔心的目光,澤安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暫時不會。”

“好了師父,你將昔日的雲上五驍召集到這裏,總不能將他們晾在一邊吧。”

“呼,在你之前,除了白珩的事,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說,可現在——”鏡流走到幾人麵前,目露追憶之色,故地上徐徐的清風吹過,拂起眾人顏色各異的長發,一入當年,戰場上呼嘯的狂風刮過眾人的鬢間。

“白珩的事情解決了,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真正的雲上五驍,已經永遠的留在了那段輝煌的歲月。”

鏡流複雜的眼神掃過幾人陌生的麵孔,冰冷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嘲笑,“而現在剩下的,不過是一位將軍,一個星核獵手,一個無名客,一縷殘魂,以及——一個亡命之徒。”

最後,鏡流的目光停在景元身上,問道:“有酒嗎?”

“暫時沒有,我現在叫人去取。”景元答道。

“不必了。”鏡流擺擺手,舉起手朝著天上的圓月輕輕一握:“便讓我們以著鱗淵境舊地的明月清風為酒,告別過去的時光,雖然這之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破折,但雲上五驍,也算是好聚好散。”

“舉杯吧,諸位。”

月色入手,清風縈繞指尖,恍惚間,百年前四溢的酒香穿過漫長的歲月,飄落在今夜的重聚,遲來了數百年,雲上五驍,終於告別了過去,但他們的情誼和信念,早已被另一位傳奇繼承,隨祂一起,天長地久,直至死亡的盡頭。

“雲上五驍的時代落幕了,小安,我們不曾抵達的風景,就拜托你去見證了。”

“拜托你了,澤安小子。”

“我雖然不是丹楓,但倘若是他的話,應該會這樣說吧:看你的了,小孩兒。”

“師弟,我知道你行的。”

一縷輕柔的花香暗自彌漫,滌盡每個人心底的遺憾。

“雲上五驍的輝煌,將與凋零同長。”

“他們追隨帝弓光矢的意誌,將為凋零的庇佑引燃。”

…………………………

寫到這,應該算寫完了吧,以前隻知道開頭難,現在知道了結尾也難,唉。

思來想去,我大抵是一個隻能在腦子裏胡思亂想,卻沒有能力將東西真正寫出來的人吧,我自己也知道,這本書有很多缺點,感情描寫,人物塑造,都顯得挺尷尬的,但也謝謝大家的包容和鼓勵,能夠忍受這些缺點,一直從開頭看到了現在,真的謝謝你們。

這本書僅僅開始於一個看完羅浮劇情之後的衝動,在大家的陪伴下,我拖拖拉拉的把它寫到了四十萬字,到現在,想想也確實過的挺快的,原來我還是有一點點恒心的,不過寫小說是真的不適合我,我還以為自己有這方麵的興趣,現在看來,其實隻是喜歡胡思亂想而已,以前實在是高看自己了,第一次寫完結感言,不知道怎麼寫,就這樣吧。

最後,再次感謝讀者們的陪伴和支持,我還記得第一次看到三位數的催更的時候,興奮的幾分鍾就要看一眼,每看一眼,都會多幾個催更,就更興奮一點,哈哈。最最後,我會從大家的鼓勵和陪伴中汲取動力,積蓄勇氣,應該,也許,可能會在寫一本吧,不過大概率不是星鐵同人文了,因為已經寫過一本了,雖然不太好,但澤安的形象,或多或少都會留下一些印像,成為走不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