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要命的時刻,三姨太不敢拿日常開支這樣的小事去煩他。而燧忠卻也沒有半點向自己解釋的意思。
三姨太有些犯難了!十萬兩銀子不是個小數目,自己就算有心貼補,也補不上的。被折磨透了的她不禁開始胡斯亂想,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送來銀子多好!
然而好消息沒等到,卻聽人來報說她的丫鬟翠苓回來了!翠苓?三姨太想了半天才想起那個迷糊的小丫頭。
隨即三姨太也想起了和她在一起的翠娟,想起了那個可怕的夜晚。想到這裏,三姨太立刻黑了臉,瞪著走進房來的翠苓,大聲道:“翠苓,你這麼長時間跑哪去了?總不會又有人給你下命令不準來服侍我吧?”
原本興高采烈的翠苓突然見到三姨太如此一副表情立刻傻了眼。隻聽她結結巴巴地道:“不是,三奶奶,是、是被人綁、綁架了啊!”
三姨太冷笑一聲道:“你說什麼?綁架?笑話,誰會綁架你?”
翠苓搖搖頭,委屈地道:“不、不知道!”這就更讓三姨太無法容忍了。你說被人綁架了。現在人都回來了,卻偏偏連綁架的人是誰都不知道,騙鬼的吧!
隻聽三姨太冷冷道:“你不用解釋了。你走吧,燧府用不了你這樣大牌的丫頭!”她這話一說立刻讓翠苓委屈地掉下了眼淚。
隻是現在三姨太已經出口趕人了,以三姨太說一不二的性子,自己還能留下來嗎?翠苓抹了抹眼淚,轉身慢慢走出去。
走到外邊,才忽然想起好像還有一封信沒給三姨太。於是又重新向三姨太房間走去。三姨太剛剛揉了揉發痛的腦袋,卻又見翠苓出現在房間裏。
揉了揉眼,確信自己沒有看錯。十三姨太冷冷道:“你是怎麼回事?又回來了?不會是想要工資吧?三兒——”
卻見翠苓拚命搖頭道:“不是,信,信!”翠苓說不清楚,隻好把那張紙拿了出來。
三姨太看到她是想給自己東西的樣子,便接過來。展開一看,立刻大吃了一驚。隻見上了幾個字:“一千萬兩銀子,賣深發展錢莊。寒無忌”
寒無忌?想來便是那深發展錢莊的掌櫃了。深發展錢莊或許會很賺錢,但是要掏一千萬兩銀子去買,三姨太笑著搖了搖頭。
這次三姨太沒有再趕翠苓離開。隻是吩咐她在原先的房間住下了,以後會有事情讓她做。三姨太隨即把那張紙條放在一邊不再理會。開始仔細審查燧府的支出賬目。
審帳時,她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燧禮和十三姨太主持燧府時有一段時間都是虧損差不多四萬多兩銀子,但是最近幾個月隻是虧損了幾千兩,差不多收支平衡了。而燧忠接過手時,再次每月虧空。
特別是最近一月,已經達到了破紀錄的五萬兩。難道,十三姨太最近使了什麼手段得到外力的資助不成?一定是這樣的。
三姨太隨即吩咐人叫來燧禮的幹兒子,叫苟保的。苟保這段時間以來過得頗為鬱悶,平日裏擋風遮雨的燧禮這棵大樹突然離開,隨著幕後老板十三姨太遠走他鄉。
苟保突然稱了無根飄萍,誰見了他都躲得遠遠的。如果不是昔日凶名仍在,他早成了人人都可以欺負的爛人了。突然得到三姨太的召見,苟保心怦怦直跳。
心道難道上天開眼自己的好運要來了?都說三姨太比先前的十三姨太還要精明數倍,如果能被她看中,那自己的前途……!
苟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打起精神昂首挺胸走進三姨太召見他的大堂。臨到門前時,苟保又突然彎下腰,回複一副奴才摸樣。
他滿臉堆笑地來到三姨太麵前,低聲叫了一聲,道:“三奶奶,您找奴才?”
三姨太看了這個滿臉媚笑的奴才一眼,內心一陣厭惡,表麵卻不露聲色地淡淡道:“苟保啊,我問你:以前燧總管在的時候,有沒有人每月都到府中來的?”
苟保聞言愣了一下,她以為三姨太問的是總管燧忠,但又想想燧忠跟自己又不熟,不可能是他。
於是他小心地試探道:“三奶奶問的是那燧禮吧?這個好像沒個月到府中來的人太多了!每月都來的也不少啊!”三姨太聽他直呼燧禮的名字,越發不喜歡此人了。
她可是聽人說燧禮在時苟保可是整日把幹爹二字掛在嘴上的。現在此人一走,便成了燧禮了!隻聽三姨太不耐煩地道:“我問你的是,有沒有什麼特殊的人,每月固定的時間都來府中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