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茹一把拉住了鐵柱,道:“少爺,少爺,他一夜沒睡。好像眼睛被人打了!”什麼?這還了得!
隻見三人快步走進燧風流房間,不容分說把剛躺倒床上的燧風流拉起來檢查身上有沒有別的地受傷。
剛想睡著的燧風流突然被人抓住了身子立刻尖叫“救命——”,鐵柱一把握住了他的嘴,在他耳邊笑著道:“少爺,是我們!”
燧風流憤怒地推開他的手,大聲道:“你們要幹什麼?”接著立刻掙紮著從鐵柱手中掙紮開,躲在床上詫異地看著三人,顫聲道:“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鐵柱則委屈地道:“是,是秦茹說你被人打了眼,我們、我們想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別的地受傷!”
燧風流很詫異地看了看渾身上下,不解地看著秦茹道:“秦媽,我有跟你說我受傷了嗎?”
秦茹則不好意思地指了指他的眼睛到:“少、少爺,你的眼睛?”
茗煙則跑到一邊把平時用的銅鏡拿過來,燧風流看到眼睛上兩個大大的黑圈,可不正像是被人打了兩圈。燧風流立刻躺倒在床上,咒罵了一句:萬惡的討錢賊!
弄清楚了少爺是怎麼回事,鐵柱、茗煙二人立刻被抽去了全身氣力。
秦茹則忽然大叫一聲,眾人抬頭齊刷刷看著她,“怎麼了?”
秦茹不確定地指著鐵柱、茗煙二人道:“你、你們也被人打了眼?”
燧風流軟倒在床上,想哭!鐵柱則直接道:“秦茹,秦媽,秦奶奶,讓我們好好睡覺,行嗎?”
費了半天勁,讓秦茹明白三人是因為沒有睡好才有了黑眼圈之後,燧風流再次罵了一句:狗日的討錢賊,老子跟你沒完!
這一夜,燧變被燧老爺子找到了堂前。燭光下,隻聽燧雲道:“當日為何不經我允許私自回來?”
燧變站在他麵前,身子挺的筆直。沉聲道:“如果我沒有充分的理由向父親大人說明回來的必要,想來您老人家是不會應允的。”
“所以就不做任何暗示一個人偷偷跑回來?”燧雲大喝道。
燧變沒有回答,隻是默默的站在那裏。從他的表情、姿態來看,顯然是承認了燧雲所說的是實情的。
看他這副無動於衷的樣子,燧雲就更生氣了。冷冷道:“影響太惡劣了。必須接受懲罰!”
燧變低著頭淡淡道:“請父親大人吩咐!”他這副不動如山的樣子,讓平日裏極注重權威的燧雲頗有下不來台之感。
隻見燧雲一怒之下從座位上站起,揚手就準備給他一個響亮的巴掌。快落下時,燧雲又停下來,笑著重新在座位上做好。隻聽他道:“不,老大,你不是這樣的人!”
與其說他是在安慰燧變,倒不如說他是在自我安慰、自我推斷。燧雲不愧是名震朝廷內外的大人物,略一思索便弄清楚了事情的本來麵目。
隻聽他道:“按照你平日裏小心甚微的行事作風,是不可能做出這等看似有違族規的事情來的。所以,你這麼做,一定是發生了某件你認為相當重要的事。”
燧雲分析完這些,立刻瞪大眼睛看著燧變道:“說,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如此匆忙的趕回來?”
燧變搖搖頭,直直站在那裏不說話。燧雲沉聲道:“作為父親,我要你說出是什麼事讓你如此的失態跑回家來,讓我多年來布置的大計毀於一旦。作為上級,我要你詳細彙報這一段時間的行程。”
燧變淡淡道:“作為一個兒子,我可以告訴父親大人您我這麼急著回來,是因為想家了。作為一級,我則有權保持沉默。”
燧雲聽了不注的搖頭大笑,等他說完,隻見燧雲冷笑道:“作為兒子既有違孝道,作為屬下又有違為臣之道,老大,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說著,燧雲身上濃重的殺氣散發開來,直撲向站著不動的燧變。燧變強忍著這種氣勢造成的壓抑,淡淡道:“父親大人殺的人還少了嗎?”
聞言燧雲立刻大喝一聲,殺氣再重一倍。如果燧變能好好回答他的問話,燧雲或許會不在乎這些。
這些年長期身居高位,已經養成了燧雲不可違逆的習慣。向來一言九鼎的他,可以不計較燧變的過錯,卻不能不計較燧變對他說話的態度。
大凡大人物,都有某種特殊嗜好的,燧雲的嗜好恰好就是習慣於逆來順受,討厭反抗。而燧變這邊來說,他雖然早已習慣了父親的說話方式,卻討厭極了這些年來自己的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