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感覺脖子有點重，腦袋不自覺往下墜，身體變的極度虛弱。
心中大駭！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身體好像出了問題，對方什麼時候動的手？
趕忙檢查身體。
當發現體內血液正在快速流向頭頂，生平第一次陷入恐懼。
血.....
剛才掰掉魔之角的位置.....
竟然還沒止血。
往常這種小傷根本不用去管，體內魔力會自動修複傷口，所以沒在意流血的事情。
沒想到，這次不但傷口沒有恢複，鮮血更是不要錢般向外湧。
抬手摸了下臉頰。
滿手是血！
將體內魔氣彙聚傷口，試圖恢複，可是沒有半點作用。
以為是陳子墨離得太近，有什麼東西在影響自身傷口恢複。
用力撞擊黑鍋，與陳子墨拉開距離。
然而....
頭上血液還是沒有停止跡象。
無論實力有多強，沒有超脫之前，失去血液同樣會死，或者放棄肉身成為靈魂體。
可是，在這種環境下放棄肉身成為靈魂體，這與自殺又有何區別？
抬著滿是鮮血的手掌，眼神顫動的看向陳子墨。
“這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兩人，為什麼可以避開天道之約幹預戰鬥？”試圖從陳子墨口中得到答案，尋找破解方法。
陳子墨見魔尊臉色慘白，生命即將到達終點。
最終還是不忍讓對方死不瞑目。
“看在你內心歸屬人類的份上，可以告訴你答案，剛才那些自爆的人類都是我煉製的傀儡，而且是沒有智慧的傀儡，即便參與戰鬥，也不斷幹預天道之約。
至於那兩位，難道忘了？當初閣下立下誓言並非針對我一人，而是我們共同傷害你的所有人，這兩位自然在天道之約中。
隻是他們實力沒有達到忌憚的程度，閣下理所應當以為，天道之約隻是你我二人的約戰。”
魔尊整個人都傻了。
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會栽在一張臭嘴上。
誰能想到。
當初一群小卡拉米，會成長的如此之快。
關鍵那兩人中的一人，竟然可以打斷他的施法。
要知道，他身在法相之中，還有法則庇護，對方如何穿透多道防禦？簡直不可思議！
不過這些已經成為事實，他也懶得追究。
“那本座頭上鮮血會為流淌不止？”
陳子墨沒有回答。
另一邊響起楊九天的聲音。
“在下掌握一種比較特殊的法則之力，名為‘創傷之力’，隻要在我法則之力範圍內，皮膚出現傷口，便會一直流血。”
接著楊九天身邊再次浮現一道身影。
“在下魏長青，當初閣下的誓言目標之一，掌握血係法則，可以讓人流血加快，我們二人法則之力比較特殊，可以無視規則之力防禦，直接作用到本體。
閣下本體沒受傷之前，我們的法則之力沒有絲毫作用，結果閣下自己弄出傷口......”接下來的話魏長青沒說，但答案顯而易見。
魔尊神色一呆。
接著麵露苦笑。
誰能想到，他堂堂魔尊會有一天死在自己手中。
可笑，可笑！
至於離開那兩人法則覆蓋範圍？
先不說他體力嚴重不足，哪怕強行逃遁，陳子墨也會阻攔。
察覺到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看向陳子墨。
“答應本座，務必殺光魔族，在魔族的這些年，本座比任何一個人類都明白魔族的可怕和凶殘，他們必須死，否則遲早會給人類帶來滅頂之災。
絕不能有半點仁慈，哪怕再弱小的魔族也不能留，他們骨子裏的凶殘無法改變，那些所謂的溫和種族，隻是他們實力太弱，一旦有機會成長起來，依舊會暴露凶殘本性，必須做到斬盡殺絕才行！”
陳子墨想到麾下魔族世界的那些‘黑工’，一些弱小種族甚至派到工廠從事生產工作。
聽魔尊的意思。
那些性格溫和的魔族也不能留。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點頭答應。
“好！”
這一次，魔尊終於放下了一切，目光失去了暴虐氣息，漸漸溫和。
“最後一個請求，本座死後，給個體麵，本座是魔道修士魔尊，不是魔族之主，希望墓碑別刻錯了！”
“好！”死者為大，看在對方死前依舊心係人族的份上，會讓人幫魔尊開墓立碑。
“謝謝！”最後一絲因果了解，意識陷入黑暗。
嘀嗒-----
一滴黑色雨水落下。
緊接著連成一片。
一場黑雨酣暢淋漓地下著。
仿佛天地在為魔尊離世而哭泣。
陳子墨揮手將魔尊屍體收入儲物戒指中，這才確定對方已經死亡。
因為儲物戒指無法儲存活物，哪怕假死也沒用。
正當他準備離開。
突然。
一道流光穿過黑色雨幕，筆直向他射來。
沒察覺到危險。
抬手接住那道流光。
張開手掌，一塊看不出材質的玉牌出現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