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投石器殘落的臂膀,隨著木製戰車的推動,有節奏的拍打著地麵,發出一陣陣悶響。
烈日下,黃土灰塵肆虐吹刮在士兵的臉上,除了整齊的步伐聲和戰馬不時的嘶鳴聲,一切仿如動態的畫卷,殘破的旗幟上偌大的“風”字正中間燒了一塊,難以辨認。
“報!”一個士兵從隊伍最前麵駕馬疾馳而來,“講!”隊伍最前麵身穿褐色甲胄的人,做了一個讓後續軍隊都停下的手勢,從馬上轉身落地,震起一陣灰塵。
“主帥,前方60裏即為桂丘城,30裏內未見崗哨,探報發現桂丘城城門緊閉,城內煙火彌漫!”士兵半跪著,緊握雙拳道。
“嗯?桂丘城怎會戰亂?竹奎,領200騎兵,速速前去馳援,務必將城主府府主姬鬆救下!”
“末將得令!”隊伍前一彪形大漢應身而動,隻見這一員悍將並未戴頭盔,長發散亂,濃眉大眼,胸前鎧甲處露出一攤棉絮,早已被血水浸透。
“倘若遇城主府家眷,孩童一律救下,不可漏掉一個”身為主帥的人追喝道。
“末將領命!”轉過身,這員大將對著隊伍左側翼吼道“風家軍乙字騎兵200人出列,速速隨我前去!”,聲音剛落,隊伍中一隊身著清一色黑色甲胄、頭戴青銅頭盔的的騎兵策馬揚鞭,踏塵跟去。
“主帥,族公差我等西下涼渠,一路慘遭圍堵,三萬風家軍如今所剩一萬不足。屬下聞訊,三將如今已各自為政,其各自手下九帥也是叛離族公,為將令是從。我等身為族城守將,如今西下千餘裏,遠不能救族公,近不能安天命,進退兩難,為何主帥仍執意西行?族公之令不是攻下西城賊寇,就應返程歸族?”一身著青色長袍,一手手持羅盤,一手持竹簡的中年人問道。
望著身邊木桅戰車上的中年人,著褐色甲胄的軍帥輕歎道“薑軍師文韜武略,縱有經天緯地之才,也有糊塗之時啊!且看這是什麼”說著將一卷紗巾從懷中掏出,扔向了薑應風。
“血....血....血書?這...這是族公血書?”待他看完紗巾上的字,頓時跪砸在戰車上,仰望黃天,淚水長流。
“薑公不必難過,吾族當有此難。西下攻西城賊寇是幌子,救世子是真!出征之日族公賜血書再三叮囑攻破西城方可開看,我等如今隻能救下世子,快速回援才是全策”。
薑應風聞之,麵色瞬間嚴肅,“全軍聽令,桂秋城乃石城,牆高五丈有餘,風家軍甲字戰車兵持長槍在前,丙字兵弓箭手在後,丁字兵投射手投石待命。速速前進,直奔桂秋城!”
桂丘城內
“姬鬆,你是自刎讓我們把你屍體帶回去,還是看著我等將你家女眷全部糟蹋完,再殺了你將你屍體帶回去啊?”說著,一個留著頭上紮了許多小辮,露出半個膀子的漢子滿臉凶狠的拉過一個被捆綁的女眷,掐著脖子扯到身邊對著臉舔了一口,周圍一群人發出爆笑隨聲附和。
“我跟你這草寇有何好談!?”“姬家男女聽著,身可死,不可辱,姬檀,你安心的去吧,還猶豫什麼!”庭院當中,滿是屍體,血水順著姬鬆嘴角溢出,滴拉到布鞋上。
聞言,被捆綁女子猛一咬舌,卻突然被旁邊一個手持大刀男子捏住下顎,“想死?爽完了再死也不遲!”說完隨手一巴掌扇在女子臉上,然後扯下一塊布塞進女子嘴中,“禿鷹,賞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