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李立立十七歲的生辰,確切的說是這輩子十七歲了。就像上輩子李立立喜歡的那些小說一樣,李立立重生了。
二十五歲那年,上輩子的李立立因為離婚,從十四樓一躍而下。再睜眼時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是模模糊糊的,隻能聽到耳邊有道好聽的女聲哀戚的呢喃著:“我的兒,我的兒。你哭兩聲啊,娘求求你了,哭出來啊。”
這絕望的聲音,瞬間讓李立立想起了自己跳下陽台的那刻,媽媽撕心裂肺的哭著向自己奔來的場景。
李立立後悔了,後悔跳了下去。媽媽,媽媽,爸爸,我都幹了些什麼啊!
“哇啊哇啊哇啊,啊!”隨著李立立喊著爸爸媽媽,躺在破廟草席上的一個美婦人懷裏的嬰孩哭出了聲。
李立立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重生,也許不是重生,隻是忘了喝孟婆湯就急匆匆的投胎了,就這麼成了暨陽國江南福州李家的四小姐。
這暨陽國在不在上輩子的曆史課本上李立立是真的不知道。上輩子的李立立家境殷實,父母疼愛,又因為是家中最小,兄姐們也都護著她,從小就是一個擺爛。字嘛,認識就好,其他的簡直是一塌糊塗,隻有一手鋼琴彈得是絕塵脫俗,音樂醉人。可惜了,結婚後也漸漸放下了。更別提李立立在這暨陽國活了十幾年了,隨著她慢慢長大,上輩子的事大多都模模糊糊的,記不大清了。
今天是李立立的十七歲生辰,隻是不巧,先帝駕崩,新帝登基,國喪期間不許宴飲,所以家裏的親族長輩,兄弟姐妹隻是打發了人送了一些生辰禮物,其他一概沒有。
“真是委屈了我的兒,原本今年是打算好好給你熱鬧一番的,可是誰知道竟然碰上了國喪。我兒最近也要乖乖的,不要再像前幾天一樣出門去瘋玩瘋跑了,外麵不太安定。”李夫人正滿眼心疼的囑咐著對麵正低頭把玩著一串佛珠的李立立。
“娘親,我沒有瘋玩瘋跑。俗話說,兒的生日,娘的苦日。女兒是出門給娘你找稱心的禮物去了。”說著李立立抬起了頭,俏麗的臉蛋上露出了一副委屈的神情。
“哦,你找到了什麼?”李夫人一臉探究。
“軟糖。”李立立身側走出來了一個笑眯眯的小丫頭。“娘,您看看,這是我特意去找人給您打造的匕首。”
李夫人看著托盤上的匕首,長約七寸,寬不過半指,通體烏黑,刀柄上隻鑲嵌了一顆墨綠色的翡翠,刃身看著比平常的匕首要薄一些,上麵有一些隱秘的紋路,不知是什麼。旁邊躺著的刀鞘倒是花裏胡哨的,雖然也是黑色的,上麵綴滿了寶石珠玉,看著分量不輕。
“娘,我知道您喜歡收集一些短小精悍的兵器,就特意找人做了這個,特意沒開刃,隻給您收著。這可是我特意尋了好久的隕鐵做成的,雖然現在看著不起眼,開了刃之後可是削鐵如泥,鋒利無比呢!”李立立撒嬌。
“哦,這可是立立千辛萬苦尋來的,娘可得好好收著。”李夫人哄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好了,別撒嬌了。娘過來也就是囑咐你幾句,你從小就聽話,娘放心。既然這樣,娘可就走了,你父親這些天一直忙的腳不沾地,家裏也是一堆的事情需要娘處理。”說到這,李夫人臉上是遮蓋不住的愁色。
等李夫人帶著四五個丫鬟嬤嬤匆匆忙忙的出了的小院,她才轉頭囑咐身邊的小丫頭軟糖“把這些東西都收起來吧。對了,大姐姐前天捎信說她的那串佛珠被我那小外甥弄斷了,這是我在外邊偶然間看到的,明天讓人給姐姐送過去。”
李府共有五位少爺小姐,其中二少爺三少爺是和李立立一母同胞,李府的正室夫人柳蔓蔓所出。大小姐和最小的五少爺是妾室所生。
其中李家大小姐早已成親,嫁進了城中的富商齊家。李家二少爺也已經定親,原本議定明年立秋時成親,現在看來,也得重新選日子了。
“大姐姐這年紀輕輕的就開始念起了佛,可著實有點太無趣了些。”李立立嘀咕著。“也好幾天沒看到父親了,又不是什麼前朝重臣,國喪期間難道不應該清閑自在些嗎?居然好幾天都沒回府了,這忙的也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