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TM來了一台?”
很明顯對方是奔著自己來的,現在還不確定對方是否帶著敵意。
“以我我們現在終端機的情況,有可能逃走甩開對方嗎?”
“對方機體時速大概在80公裏每小時,預計五分鍾之內到達現在位置,我方右側上肢損毀,下肢雖未受到損毀但肢體協調性失衡。我們回避雙方相遇的機率為百分之0.63。”
顧嘉辰一頓無語,覺得這個超腦就是個神經病:“來!來!來!你給我解釋一下。你這個0.63的數據是怎麼算出來的。”
“在運動速度上我方遠遠落後,但是由於島礁上陡峭崎嶇,不排除對方在接近時遭遇意外,或者終端機發生故障.....”
智腦還要繼續說下去,顧嘉辰已經不耐煩了。
“停!停!..我知道了!你也就是瞎猜的對吧!”
“不!這是我根據當前所處地形,結合終端機故障幾率得出的數據,其中參考了神經網絡鏈接....機械動力數值等各方麵因素。”
“好好!大哥我知道了,你別再我腦子發信息了,我頭都快炸了...。”
顧嘉辰心裏發狠:“逃不掉,那老子還不跑了!咱們就在這等著!”
“警告!現在自身受損嚴重,一旦對方發起攻擊,我方存活的幾率無限接近於零。”
“你剛剛說過載體和終端機會同步死亡,是真的嗎?”
“是的!終端機是由載體通過大腦中樞神經元操控,我方終端機一旦遭受不可逆的損毀,載體會同步腦死亡,所以在任何情況下請務必保持存活。”
顧嘉辰心頭一緊,回想剛剛居然是一架戰機把自己投送到這座島嶼上的,操縱和掌控這場實驗的幕後到底是什麼人?
更準確來說是什麼團體,能夠輕易的調用戰機,那對方的背景一定深的可怕,或許隻有以國家為單位的組織的背景才能讓這個如此龐大而又繁雜的實驗繼續下去還不被外界發現。
顧嘉辰不是軍事發燒友,和大多數大學生一樣他平時的興趣也就是打打遊戲看看電影,根本辨別不出戰鬥機型號機型,再加上被投送的時候時間太快,稍縱即逝,更沒有時間看清細節,隻是覺得戰機好像很老舊,因為當時咆哮轟鳴的引擎是快把自己震聾了。
這方麵知識的匱乏也讓他根據機型來猜測對方身份的可能變得不現實。
“CN23這到底是個什麼實驗?你知道嗎?”
“對不起!我是在今天才被激活,我所有的認知都是基於激活後的知識積累和初始的實用參數。係統沒有關於本次實驗的任何數據,無法給你提供幫助。”
顧嘉辰倍感無奈,看來這個所謂的智腦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厲害,它隻是眾多試驗品當中一個,隨時會麵臨的被抹殺的局麵,超腦的初始係統激活後或許能夠獨立學習和思考但他終究相當於一個新生兒一樣,看來他是指望不上了,這種時候還得靠自己了。
“抹殺?我為什麼會被抹殺掉?”超腦突然在顧嘉辰的腦海裏閃過這句話。
“你除了能和我在大腦裏對話,你居然還知道我在想什麼?”
“當然!超腦激活後會和載體大腦之間形成鏈接,我們是兩個獨立的思想但是我們共通。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抹殺?就是你們所理解的死亡嗎?”
“我也不知道,我和你一樣隻是這場實驗的消耗品而已。超腦,你也會害怕被抹殺嗎?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死亡?”
“害怕是什麼?我知道這個名詞,但我不理解其中的含義。在我的初始認知裏,人類有三大原始恐懼分別是:黑暗、失重和孤獨。人類通過無數次死亡的代價,把威脅生存的各種情況通過基因的延續傳遞給了後代。作為一個人造係統我沒這方麵的設定”
顧嘉辰苦笑著在心裏回答道:“或許這才是我們最本質上去的區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