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玉並沒有懷疑過今晚別墅裏的安保情況,怒火衝昏了頭腦,以至於跑出來之後還久久徘徊在花園之外,時不時惡狠狠瞪一眼薑寧晚在的那幢別墅。
死賤人嘴挺硬,在傅家明明就不受人待見,連住的地方都安排得遠遠的,還拿傅於斯嚇唬自己。
秦秋玉越想越覺得剛才沒發揮好,就算留她一條狗命也應該把人先打一頓,就算別人知道了又會說什麼呢!
秦秋玉咬牙,腦子裏剛被壓下去的瘋狂念頭又滋生出來。
走著瞧吧,薑寧晚,看你有沒有能耐把孩子生下來!
周末,傅家舉行一場小型晚宴,一來是釋放傅於斯恢複回歸的信號,二來也好讓親朋好友之間走動走動,但這場主角的主人公討厭熱鬧,臉都沒露完就撤了。
而全場矚目又很快離場的他,自然成為了賓客們的討論對象。
提起傅於斯,大家第一個反應都是,可惜...
雖然現在的他看起來似乎已經恢複得和正常人無異,但那場車禍的慘烈程度,以及他在醫院躺的那半年,大家都是有所耳聞的。
身體受創不可逆,恢複不代表痊愈,不死也掉層皮。
更有謠言傳出,就是因為傅於斯“不行”了,所以外麵的野女人才那麼容易憑懷孕上位,否則一個來路不明沒有背景的女人,憑什麼攀首富家...
各路小道消息糅雜在一塊,傅於斯的確值得人心疼惋惜,原本多麼清貴的太子爺,現在多少有些明珠蒙塵的蒼涼感。
“對了,今天怎麼沒見著那個女人?”
眾人議論著,發現除了傅於斯,另外一個處於八卦中心的人物也沒有露麵。
“聽說是個不三不四的女兒,難登大雅之堂你懂的。”
“雖然我覺得肯定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但我不相信太子爺眼光這麼差,會去找一個...呃,最起碼也得是正經人,不然多髒啊,普通人家門都不好進,更別提是傅家。”
“你還是太單純,這種女人可會取悅男人了,人家是專業的。”
...
傅於斯向來對這種休閑類社交不感興趣,出生在金字塔頂端就是這般,從來隻有別人圍著他轉的份,他沒必須要在外麵逢場作戲。
何況,還有更加有趣的事情等自己。
傅於斯站在書房窗口,盯著遠處那幢別墅有好一會,臉上也沒什麼表情,讓人猜不透。可等到特助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薑寧晚那邊的情況。
“這幾天什麼動靜?”
特助愣了愣,感覺這個女人在少爺最近的話題頻率裏占比挺高,恍恍惚惚有種錯覺,其實傅少是不是挺在意這人。
上億的單子他是談都不談,麵上嫌棄得不得了的女人卻一問再問...
“每天就是看看書,散散步,當然,沒有走出少爺您所允許的範圍。”
傅於斯:“沒了?”
“啊?”
這怎麼還意猶未盡呢,特助撓頭,想了想,又補充道:“對了,她好像還想用樓下那架鋼琴,不過鋼琴位置已經出了允許的距離,傭人沒答應,說要先請示您這邊。”
傅於斯挑眉:“她會彈鋼琴?”
特助:“不知道啊,也沒讓她碰著,這不得先問過您這邊的意思嘛,但我個人認為,薑小姐興許是想通過樂器音樂這種介質,和您創造共同話題,慢慢接近少爺您。”
傅於斯沒說話,眼底情緒淡淡,他突然想起初見薑寧晚時的一幕...
溫泉的大堂擺放有鋼琴,而這個女人長得太過惹眼,站在華麗的鋼琴旁邊相得益彰,令人難以忽視。
她翻看琴譜的目光專注深沉,仿佛在欣賞珍貴的寶藏,作為一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傅於斯被吸引著,也不記得看了她多久,直到她抬起頭朝自己微笑點頭。
腦海裏還沒仔細補全當日的情景,傅於斯餘光察覺到外麵一些異常...
那幢別墅著火了,滾滾濃煙中夾雜著跳躍的猩紅火光,而著火的位置,正是軟禁薑寧晚的那幾層!
“著火了,快去救火!”
傅於斯聲音有些喑啞,說完立馬衝出書房,特助被甩在後麵,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往窗戶外眺望了眼才確定情況,拔腿追了出去!
少爺跑得是真快啊,等他追下樓時,發現傅於斯已經安排完園區消防往失火點趕了,臉上那叫一個心急如焚...
與此同時,薑寧晚已經被濃煙嗆得劇烈咳嗽,今晚傅家晚宴,傭人偷懶沒有值守,她被困在樓上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