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起身，將那些已經被抽幹毒液的蛇給拉到一旁。
“這……”
張予德的嘴動了動，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師歌，你想說什麼？”
“沒……沒什麼，我想說的是，假如老天師那一天給你攆下山去你無所去從的時候，我跟我爹一起與你下山。”
張予德回答。
“哈，到時候再說吧，你們能給我說說你們是怎麼假扮張懷義張予德的嗎？”
“當然可以，我的好徒兒，如今那局已破，張楚嵐也下山，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張懷義盤膝而坐，招呼著張予德也坐了下來。
……
哪都通快遞公司。
“徐四……寶寶……寶寶不見了……”
徐三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額上細汗密集，麵耳紅赤。
“……”
“啪——”
徐四坐在辦公桌後麵點燃香煙，猛的嘬了一口，不吭聲。
“哐當——”
徐四後麵傳來一陣鐵鍬落地的聲音。
一女人，頭發零亂，身上塵土飛揚，睜大眼睛就這麼跟徐四對視著。
是馮寶寶。
“窩……窩回來嘍……”
“你，你去哪了，沒傷著吧？”
徐四仔細觀察起馮寶寶，在確認對方出來身上髒點，其他並沒有受到傷害時，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我很好，去龍虎山上埋人了……”
“小林子還說隻要我接觸了張楚嵐，就能查出我的身世……”
馮寶寶回答。
“好吧，我懂了。”
徐三隻是甩出這句話，也是不吭聲了。
是他們的爹，徐翔幹的。
“叮鈴鈴——”
電話想起。
徐四接通，電話那頭傳來虛弱的聲音。
“徐三，徐四，真對不起啊，瞞著你們讓寶寶去龍虎山了……”
“爹，林霄那個陌生人真的值得您信任嗎？”
“不知道，你們也早就認識那小屁孩了，跟他接觸這麼多年，總是覺得他能未卜先知一樣，也許我這輩子真的找不到馮寶寶的身世了，隻能靠林霄跟他口中的張楚嵐……”
徐四也沉默起來，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三年前，一個從龍虎山上下來的小屁孩不知道什麼突然就跟徐翔好了起來。
在徐三徐四看來，徐翔很信任龔慶，但他們對林霄卻沒有什麼好感。
“狗娃子說的對，我也覺得，自從昨天林霄跟我說張楚嵐的時候，就像什麼塵封已久得東西，轉動了起來。”
馮寶寶開口。
“行吧，爹，就依你的，接下來怎麼做？”
徐三也是終於鬆開了口。
“張楚嵐應該下山了，你們去接一下他。”
“好。”
“嘟嘟……”
電話掛斷。
“咱爹應該是老糊塗了，怎麼就相信一個才認識了幾年的陌生人……”
“不，狗娃子沒有老糊塗，他清明的很。”
馮寶寶插嘴。
徐三：“……”
“徐四，你怎麼看？”
徐三問。
“不怎麼看……”
“我管他是什麼龍虎山的弟子，如果他真的做什麼傷害寶寶的事……”
“我會親自上山，剁下他的頭……”
語畢，徐四掐滅香煙。
“……”
徐三還是第一次看到徐四這個樣子。
“好了，走吧，去接張楚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