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野身旁還有三個被綁得像粽子一樣的日本士兵,因為隻穿著內衣,躺在地上被凍得瑟瑟發抖。
趙寧用一柄日本軍刀抵住一名日本士兵的咽喉,冰冷的刀尖刺破皮膚,一股股鮮血從脖頸中滲出。
趙寧猙獰地笑道:“我們是中國國防軍,你們四個人已是我們的俘虜,我們需要知道花園口一帶軍隊的部署情況,你們知道多少就說多少,不得有絲毫的隱瞞。”
一名眼睛小小,瘦削下巴的日本士兵倒也硬氣,扯著脖梗聲嘶力竭地道:“不要妄想從我們的嘴裏聽到一句你們想要的情報!請馬上殺了我們吧,讓我們死得像個真正的大日本帝國武士。”
裴小飛在一旁淡淡地問:“這個小鬼子說什麼?”
趙寧無奈地說:“他想求一死。”
“那就滿足他的願望。”裴小飛依然淡淡地,麵無表情很欠扁的樣子,說著朝黑娃使個眼色。
黑娃是四川人,別看人長得黑瘦矮小,其實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他從十二三歲就跟著屠夫父親殺豬,因此殺豬的本領可說一流,上了戰場之後,他發現自己殺鬼子的本領也不遜於殺豬。隻見黑娃笑嘻嘻地跳出來,從背後掏出一柄小刀,在場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黑娃便一下子用腳踩住那硬氣的日本士兵,也不管那日本兵如何嘶喊咒罵,隻用小刀在其脖頸上左旋右割,一會兒工夫便活生生地將那日本兵頭顱割下,放置在其胸脯之上,血腥味頓時充斥室內,令人作嘔。
弘野等都未經曆過戰陣,哪裏見過如此殘酷血腥的殺人場麵,一時被嚇得心膽俱喪,其中一名日本兵還被嚇得小便失禁,尿了一褲襠。
裴小飛輕描淡寫地說:“問他們,還有誰想死,都滿足他們。我們沒那麼多時間跟他們廢話。”
趙寧又腹誹一句:“殺人狂!”他雖對這樣的血腥場麵早習以為常,但對裴小飛這樣殘酷虐殺俘虜的行為仍是不以為然。
“現在願意說了嗎?還是也打算這樣死掉?”趙寧問弘野等。
弘野蒼白著臉點點頭,“我說……我願意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他的意誌完全崩潰了,隻覺得麵前這些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個個麵目猙獰的野獸。原來中國人是這麼野蠻的啊,自小受武士道野蠻精神教育的他隻能自歎弗如。
弘野說出了花園口一帶日軍大致的部署情況,此時天已露白,突擊隊給弘野等三人每人心髒一刀,算是很痛快地送他們上了路。
大霧籠罩中,突擊隊抄小路直插花園口。
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突擊隊在後隈子停住腳步,躲進一處廢棄的茅草屋裏。花園口村就在距後隈子不過一公裏的地方。
趙寧帶著黑娃等三名突擊隊員趁著大霧未散出去偵查,回來時順便帶回來兩個日軍“舌頭”。通過審訊裴小飛對這一帶日軍情況有了更清楚的了解,他思忖片刻便開始部署行動。隻見他打開行軍地圖,指著地圖上花園口村旁邊的李台屯說:“這兒有日軍的一個軍火庫,馬倫,你挑五個人偽裝成小鬼子巡邏隊,去把這個軍火庫給炸了,盡量製造混亂,我好帶領其他兄弟混水摸魚,把在花園口村的日本第二軍司令部給端了,然後我們在花園口出海口會合,相機奪船從海上撤退。”
馬倫瞪大了眼睛,“六個人去炸軍火庫?開什麼玩笑?這個任務我完成不了!”
裴小飛冷冷道:“沒什麼價錢好講,必須完成任務!小鬼子的午飯時間是十一點五十分,襲擊軍火庫的時間就定在此時,務必打小鬼子一個措手不及,不可戀戰,得手後立即趁亂撤退,不給小鬼子反應的時間。不管你們在李台屯有沒有得手,中午十二點我們在花園口村都將準時發動對日軍司令部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