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楠望著眼前的一幕慌了神,在婚宴之前她告訴過李陰天,她今天很忙,按照李陰天百依百順的性格,他一般不會忤逆她。

可李陰天怎麼不一樣了?

一直到現在,顧思楠還在把事情怪到李陰天身上,她沒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可她從未想過男人這輩子隻會有一次戀愛腦,清醒後就再也不會陷進去了。

戀愛裏的百依百順,也隻源自於李陰天對待愛情的個人理解,和對象是否是顧思楠沒有半分錢關係。

“李陰天,你不要再糾纏我,我答應你繼續做朋友,我們...”

“告訴我,我們現在不是戀愛關係了對嗎?”

“是的,可是。”

“不用可是了,這位吳兄弟,你聽到了嗎?”

李陰天看著從遠處走過來的吳遠峰,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這位今天大喜之日的未婚夫鐵青著臉,眼神在李陰天和顧思南之間掃視,眼神陰翳。

而顧思楠麵如死灰,拽住了吳遠峰的一條胳膊,連聲解釋著什麼,看向李陰天的眼神滿是怨毒。

而李陰天手裏的金屬錢幣忽然震動了一下,蔓延的紋路間有光芒亮起,有大約五分之一的紋路被填滿。秦始皇在旁邊欣慰的看著這一幕,就差在眼睛裏寫上孺子可教四個大字。

在場的賓客全都看到了這一幕,從隻言片語中他們隻能判斷出事情的大概-訂婚儀式的主人公顧思楠除了未婚夫外,還有個男朋友,今天人家找上門來了,而另一個主人公吳遠峰正在旁觀這一幕。

從觀眾的角度來看,這事確實很難分辨出,到底是誰把誰給綠了。

吳遠峰麵色鐵青的聽完顧思楠的嘮叨,並沒有預想中的暴怒,而是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李陰天麵前:

“給你一分鍾的時間,承認你是顧思楠的追求者,剛剛的事情是你編造的,我可以讓你站著走出莊園。”

從吳遠峰的回複裏,李陰天聽出了他的意思,他想迅速平息這場爭端,因為他是個賜福者,他是天之驕子,一旦今天這件事坐實了,他說不定會被人念叨一輩子。

“唉,又是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家夥。”

李陰天平靜的看向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回答:

“剛剛我們已經正式分手了,所以她訂婚什麼的和我沒關係,但我是他同學,我覺得我有當觀眾為她送上祝福的義務。”

說完李陰天走進了同學堆裏和他們坐在一起。

開玩笑,讓我現在走?老子許願用的信仰之力還沒攢夠呢!隻要我不停活躍在這對未婚夫、未婚妻的麵前,他們就會持續恨我,這就等於持續為我的許願錢幣充能 。

秦始皇答應他這事辦完,他會成為賜福者,這就相當於一個剛在感情上遭到背叛後,即將在事業上扶搖而起。

和事業的成功相比,愛情上這點失敗又算得了什麼?

李陰天心情愉悅的坐在學生堆裏,他現在將用祝福的目光,看完接下來的訂婚儀式。

由於李陰天的強硬表現,這群學生們反倒不敢冷嘲熱諷,唯有顧思楠的閨蜜仍然在小聲議論著:

“唉,某些人就是羨慕別人的幸福,自己得不到就要毀掉。”

李陰天壓根沒搭理她,隻是自顧自打量著手裏的錢幣,思考著接下來的走向,可學生堆裏卻有一個小手伸了出來拉了拉李陰天的衣角。

李陰天回頭看去,是顧清心,一個從未和李陰天說過話的女生。

顧清心平日裏在班級裏很少與別人交談,隻聽說她上下學有司機接送,是個給人無限遐想卻看不見摸不到的女神級人物。

而且她是李陰天班級裏唯一一個賜福者,注定擁有遠大前程。

“有事嗎?”李陰天很疑惑的問道。

顧清心很小聲的說道:

“我...我就是...我想問問你怎麼樣了?我不知道我告訴你這個消息是對,還是錯。”

聽到這句話李陰天恍然大悟,他還在猜是不是有人想看他笑話,所以才發短信給他。

可顧清心為什麼要告訴他?他們兩個完全沒什麼交集。

顧清心似乎是有些害羞,忽然往下指了指手機,然後瘋狂打字,李陰天也拿起自己的手機,剛好短信內容發過來:

“我原本是不想過來的,但吳遠峰家裏和我家裏有私交,我來了之後發現是這個情況,就想著要不要告訴你一下,我有點怕你受刺激,可我想了想你那麼厲害,應該沒關係。”

看來顧清心也是個富人,合計著全班就我是個孤兒是吧?

李陰天看著顧清心的解釋倒是理解了很多,顧清心應該不是想看他笑話,但很厲害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很厲害?”

發完這條短信,李陰天看向顧清心,可顧清心的臉色忽然漲紅,半天才發出短信:

“我覺得,你每次倒黴的時候,都能想辦法解決困難,真的很厲害,我是你的話肯定辦不到,我很早前就想過和你說話,但你有女朋友,我覺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