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臉上布滿警惕,堅定地不相信自己的身份,他隻好卸下臉上的偽裝,淺笑的嘴角慢慢上揚,眼神裏帶上習慣性的憐憫。
“沒想到這麼快就發現了,那重新介紹下,我叫裴青,也叫...無夜。”
帶著溫和的笑道,裴青慢慢走近白榆,金線點綴的玄衣,襯托出他修長的身形的同時,又給人帶來陰暗的感覺。
兩種氣質上下衝突,再加上他眼裏帶著的憐憫,似乎是身居高位的人,麵對萬物常備的伎倆。
白榆直覺此人十分危險,她不發一言地握住了腰上的劍柄,眼裏帶著戒備地盯著裴青。
但對方似乎沒有開戰的意思,反而在圍繞在她的耳邊,嘴巴裏不斷地絮絮叨叨。
“真有意思啊,居然又跟你見麵了。”
“我本以為,你我會永別的。”
“這些年你可還好啊?”
一連串的問題蹦出,白榆沒有有半點回應,裴青倒也不介意。
腳下圍著白榆悠悠打轉,一雙眼睛毫不掩飾地黏在她的臉上,仔細地描繪著白榆的五官,與記憶中的輪廓逐漸對上。
他努力按下心裏的躁動,悄然出現在她背後,湊到白榆耳邊輕聲詢問:“我來不為別的,隻想見見你罷了。”
“這麼多年,你如今可想跟我走?”
耳邊的呼吸還在噴灑,沒有離去的意思,白榆忍受不住地拉開距離,長劍出鞘橫擋在前。
“你到底是誰?”
眉心擰成“川”字,她不耐地盯著裴青發問,許是眼裏的厭惡太過明顯,他慢慢斂了嘴角收起笑意。
鼻腔內還殘留著剛才的發香,裴青似乎又瞧見了從前的自己,他不禁冷笑起來:“別管我是誰。”
“能熬過這雷劫,才有資格問我是誰!”
裴青甩手打出道真氣,白榆立馬調動靈力接下,再放眼望去時,那塊地兒已經沒了他的身影。
不過這道真氣,居然沒帶半點殺氣,反而是混入了她的體內。
她驚愕片刻,當即催動靈力追逐那些真氣,卻也無濟於事。
那真氣分散從身體各處進入,等白榆的靈力追上時,早就成了養分躲如筋脈當中。
感受到四肢逐漸發熱,周圍的靈氣跟瘋了一般,爭先恐後地進入白榆體內,皮膚上細小的毛孔都被撐大。
渾身上下傳來刺痛,白榆放下劍就地打坐,強忍著身上的痛楚,將體內的靈力循序漸進地吸收。
丹田內的珠子高速轉動,在她不斷地吸收下,竟然有些支撐不住地,裂開開了幾道縫隙,天空中也凝聚了濃厚的烏雲。
察覺到外頭的異樣,盧豐年連忙衝出房門,在看見院內中央的白榆時,他滿臉驚訝地大喊。
“小徒兒你怎麼在這裏進階?”
白榆耳尖微動,聽見了盧豐年的聲音,但她卻無法回答,心神全都在這些紊亂的靈氣當中。
由於那道古怪的真氣,四周的靈氣突然開始暴動,白榆的丹田現在是,被迫承受著這場靈氣的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