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居然敢在老子地盤上出老千,今天不打的你老媽都認不出你,我楊老二就白混了!”
一家地下賭場裏,一個20多歲的小夥子蜷縮在地上,雙手抱頭,周圍五六個壯漢圍著他拳打腳踢,小夥子隻是拚命護住自己的頭部,就算被打出血來也是一聲不吭。
小夥名叫徐祺皓,今年22歲,TA市本地人,從小嬌生慣養的他,18歲讀完高中就輟學了,之後就一直在社會上廝混。
20歲那年被一個跟了1年多的好大哥當刀使,捅了從南方來的一位富商兩刀。
因故意傷害罪被判1年2個月,在看守所待了半年,監獄待了半年多。
因為坐牢這事,徐母知道後氣的暈了過去,徐父大喊著“我要跟這個孽子斷絕關係”。
結果過了幾天,徐祺皓在牢裏看到了TA日報,徐父果真在報紙上宣布了與徐祺皓斷絕父子關係。
而好大哥始終也沒來探望過徐祺皓,打電話給他一起廝混過的兄弟後才知道,在他入獄後,好大哥已經卷款帶著情人跑到國外去了。
徐祺皓在監獄時,結識了獄友“麻子”,兩人臭味相投,在監獄裏拜了把子。
麻子入獄這事說起來也是有些倒黴,麻子他爹年輕時有兩把獵槍,那時候國家管控槍支那不像現在這麼嚴格,鄉下的農民農忙時下地,農閑時就去山裏打獵補貼家用。
後來國家開始收繳民間槍械,麻子他爹上繳了一支,私藏了一支。但麻子他爹也是老實人,留下的獵槍僅僅是留個念想,也沒想過要拿來幹什麼。
後來麻子他爹得了一場大病,臥床半年就撒手而去了,他媽也是個苦命人,不久就隨他爹去了,老兩口就留下了老家的一間破屋和一把獵槍。
這天麻子正在院子裏擦著獵槍,感歎自己年紀輕輕就成了孤兒,正好碰見他們鎮上派出所的民警來調查他們鎮上的一起失蹤人口案。
麻子家那破院門,都不用敲,一陣風過來就吹開了,門外的民警和院內的麻子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麻子懷裏正抱著槍呢,一看民警來了傻乎乎的端著槍朝著民警伸了過去,意思是組織上來人了,我趕緊把槍上繳吧。
民警一看這人槍口朝著他們,趕緊往院牆後麵一躲,要麼說該著麻子倒黴,整個派出所裏就所長配了槍,今天偏偏是所長帶了一個輔警來調查。
所長躲在牆後摸出配槍,哢噠一聲子彈上膛,對著院裏大喊“放下槍”。麻子一看這情況哪還不明白,趕緊把獵槍扔地上,雙手抱頭蹲下了。所長一看這小夥還挺懂事,也是鬆了一口氣,上去把麻子拷回了所裏。
因為鎮上有居民失蹤,所長才親自下鄉,結果才調查了沒幾戶就碰見了麻子,就勢把麻子列為了重要嫌疑人。
可左查右查,發現麻子完全沒有作案的嫌疑,最後定了個私藏槍支,判了1年兩個月,比徐祺皓早一個月進了TA市第一監獄。又因為兩人年紀相仿,脾氣相投,就連刑期都一樣長,就混成了拜把兄弟。
麻子出獄比徐祺皓早一個月,這天徐祺皓刑期已滿,穿著入獄時的便裝茫然的站在監獄門口。他似乎已經有點適應了監獄裏規律的生活。
明晃晃的太陽下,徐祺皓眯著眼睛,看見監獄對過迎麵走來一位個頭不高,瘦瘦的男子,卻是徐祺皓的拜把兄弟麻子。
麻子走過來一把摟住徐祺皓,說“走,兄弟,哥安排好了場給你接風。”
“哥,你這一個月都幹了些啥?”徐祺皓邊走邊偏頭問麻子。
“我出來之後沒事幹,就跑去青年路上的零點酒吧應聘,現在跟著酒吧老板楊二哥混。”麻子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那個楊二哥給你什麼待遇?”徐祺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