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書信往來,但是君好與寶兒來往很是頻繁。
隻知道她這幾日就要到京城,卻不想焦頭爛額的事全碰一堆了。
那個何年身邊道士不像道士,大夫不像大夫的人說的那幾句話讓她這今天心裏像篩子一樣。她沒想到娘親竟然撞到了頭,而且頭中本來就有瘀塊堵著。要不了多久也會發病。
如今撞了一下加快了症狀,但是也不是一件壞事。剛好遇到了他,他擅治腦病。別人看不到的病症他是一看一個準。
“你回去之後,到保善堂可以隨時找到我。我為你開下的方子你要盡快將藥抓回去。如此煎藥細心照料也需要年餘夫人身體才能徹底康健。”
“但是這期間不能有任何刺激。不過以夫人眼下症狀,藥房需要隨時改動。你可一月來此尋我一次。”這個男子應該是何年的幕僚。還是十分得力的樣子。
岐黃之術如此高明,卻甘願籍籍無名。在這個人的身後。
到底他們想做些什麼,君好此時也不願對他們有任何辯解。
眼下就是想辦法逃脫桑家,找個沒有什麼人的院子照顧好母親。
如今母親身體出現問題,桑大人政事上那些難解的事有人幫他,他自然有所偏向。可能不等今年年末這一切就會結束。或許還提前都有可能。
君好腦海中閃過的卻是那日聽聞母親身死的消息,接受不了,癱倒在地。那一片泥濘的小路就是她怎麼都奔不出的院落。
如今抬頭想起這一幕,咬了咬唇。忍住了內心深處奔騰激湧的憤怒。
君好老早就想問了,隻是不想如今這副情景下去問到一個敷衍的答案。
她要的是他自己承認自己是一個無恥小人。
她要的是他一敗塗地,失去他現在謀奪的一切。
早也不在乎什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這姓氏她原本就不想要了。
她看向遠方的天空,隻想變做飛鳥,帶著她母親和幼妹,江河湖海,一騁自由。
“去.把那藥煎好。等夫人醒來了可以趁熱喝。”
變故總是在最麻痹的地方出現。
連外祖家裏竟然也不安全,這勢力定然不是公主。大概率就是異邦皇族被鏟除的勢力蠢蠢欲動。一些試探罷了。軍中是鐵桶,但是你的家中不是。
今天就遇到了。雖然是很驚險。但是好在沒事。娘經常頭疼的原因也找了出來。也算因禍得福了。
忙不迭的要人傳信回徐府。都要平安才好。
薛寶兒的生意做的很順利,君好不愧是她的貴人。
給了她許多新的生意思路,而且都是領頭羊的存在。她覺得當時認識君好就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如今,她終於來到京城。拿上足夠的銀子。
要來這裏紮根下去。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在這裏長長久久的待下去。
隻要君還在這裏,就算有了定海神針。
隻是他們府還真的難找,這到處走了一圈不是什麼公主府,就是王府,要不就是侯府,還有什麼伯府。
這皇城裏真的什麼都不多,就達官貴人多。
問了很多人,這才知道他們那裏天大的官在這裏都是小羅嘍。
難怪做官的都想升官,做生意的都想發財了。
君好肯定不知道自己這麼快就到了京城,人和信不過才隔兩日而已。
薛寶兒卻不知道君好如今的困境,而就算知道了也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