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舒月高懸，澄光流澈。
明元城，萬家燈火，煙花四溢。
即使白日大雪一場，也仍舊掩蓋不住新年除歲的喜慶。
一間微微敞開窗縫的閣樓內，盞盞燭火伴隨著清冷的寒風輕輕搖曳著，映襯出床邊佳人苗條的身材曲線。
“月兒，不用等我了，二樓寒涼，早些下去休息吧。”
一張香楠書桌前，劍眉星目的少年正借著略微昏暗的火燭，研讀著手中的書卷。
但是此話一出，他肚腹中的一顆珠子卻蠢蠢欲動起來。
“搞什麼，上她啊！都這樣了，不上還算是什麼男人！這你能憋的住？”
聽著腦海中傳來的嘲諷聲，蘇漓用力攥了攥毛筆，在心中回應起來。
“上不了一點！上了我回頭就得蹲進去！”
另一邊，床邊等待許久地丫鬟聽到蘇漓這話，頓時有些心急，眼珠一轉，嬌嗔起來。
“少爺，已經二更了，讀書何必急於一時呢。”
一邊說著，她一邊從床鋪上站起，邁開蓮步，移至蘇漓身後，伸出軟嫩的雙手揉捏起他的肩膀來。
透過橙黃色的燭火，蘇漓甚至可以用眼角的餘光看到對方皙白的大腿。
“我去，真抗凍啊，還能忍得住，我都快不行了。”
感受著對方恰到好處的力度，蘇漓心中不禁嘀咕起來。
寒冬臘月，閣樓二層的房屋因為窗縫的原因並不暖和，而作為丫鬟的月兒渾身隻披了一件薄薄的輕紗。
這窗縫不是工藝問題，而是蘇漓故意打開的。
身為侍女的月兒為了等待蘇漓休息，已經候上半個時辰了。
“小子，你行不行？若不是老夫身受限製，無法上你的身，否則早就替你辦了這丫鬟了。”
此話一出，一句略帶悠閑的聲音緩緩傳出，嘲諷起前者來。
“你這粗人，一天淨想些肮髒齷齪之事，不像本帝，心如蓮花。”
一聽腦海中這句自吹的話，蘇漓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還有臉說，若不是你前些日上了我的身，跑去尹家二小姐的比武招親，我能讓人打成豬頭？！”
“額...本尊不擅長拳腳功夫嘛，再說了，你這身體也沒有脈力，不能怪我啊...”
“什麼脈力，亂七八糟的，你不會拳腳功夫上什麼擂台？挨揍的是你，後麵疼的是我。”
“現在可好，那些名門貴族，都知道我蘇漓是個沙包了。”
聽著蘇漓的話，那溫和的聲音頓時閉了嘴，不再言語了。
可下一息，那有些粗獷的聲音又在腦海中響了起來。
“嘿嘿，小子，他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逼，那天要是我上，保準把所有人打趴下，給你娶個嬌媚娘子回來...”
“你人還怪好的。”
蘇漓深深歎息一聲，來不及處理腦海中的聲音，一旁的月兒先加大了攻勢。
“昨日除夕過，您已是束發之歲，按照法規，完全可以納娶妻妾了。可是少爺你久久不動，莫非是月兒的姿色入不了你的眼界嗎？”
身材飽滿的月兒說起話來楚楚動人，配上一陣陣獨特的體香，更是誘人心智。
可是這些都沒能打動蘇漓半點，他揉了揉眉心，輕輕抬手掃掉了對方搭在肩膀上的雙手，站起身來，直視她的眼睛問道：
“二叔許給你什麼好處了，值得你如此獻身，我倒真有些好奇了？”
此話一出，一時間讓嫵媚的月兒愣在了原地，雖然方才對方一直拒絕推辭，可是如此露骨的問出這種話，還是頭一回。
“臥槽，你小子這次做事很絕嘛...”
看到蘇漓這個態度，腦海中一直嘟囔的聲音都消停了下來。
“唔，少爺你說什麼...”
月兒思索幾息，解釋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蘇漓打斷了。
“你不用推脫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清楚的很，下去吧，如果二叔問起，就直接重複我的話便好。”
蘇漓踱步走到窗邊，一把將窗戶打開了半扇，刹那間一縷稍稍刺骨的寒風順著空隙湧了進來。
“父母留下的遺產，看在這一年的照料下，我可以分給他一部分，但是想全部吞下，那是不可能的。”
此話說罷，蘇漓瞥了一眼有些發抖的月兒，繼續說道：
“況且這一年來，遺產中帶有的酒樓，飯館，客棧的收入，我一分未取，難道這還不能滿足他的胃口嗎？”
臉色煞白的月兒低垂著頭，聽到蘇漓的話後，心中有些鬱悶，如此一來，這半晚的等候豈不是白費。
“老爺也好，你也罷，都不把我當人看...”
慍怒地月兒心中嘀咕著，罕見的抬起頭盯著蘇漓，頂撞了一句。
“少爺，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做些什麼，距離弱冠之年還有些時間，你能挺過去嗎？難不成你想靠著明天的道閣筆試？別白日...”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便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視線。
“你隻是個下人，我沒興趣聽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