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可不是為了不受箭傷轉而讓自己被撞傷。
花洛看著眼前正中自己即將射出來箭矢,將手裏的蘋果扔了過去,一瞬間馬匹已至,她翻身上馬,梅長老沒反應過來,一下子被人推倒,二人重重摔了下來,滾了好幾圈。
“花洛!”梅長老氣笑了“我就知道你會武功。”
“梅長老說笑了。咳…”這一摔,本來大好的傷又有些疼痛,花洛痛的吸著氣,一絲血順著嘴角流出“我的……父親可是赤峰大將……騎馬我也會。”
花洛提起他心中仇恨,她就是故意的,就算受傷又如何,也要讓他不爽,誰讓他把她當狗溜。
梅長老起身拍拍灰,心中雖然被她說的十分不快,但看她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還是走了過來,將花洛橫打著抱了起來。
“受傷了還嘴這麼硬,你要是不喜我耍你,怎麼不是事前說,事後耍嘴跑有何用?”
花洛仰著腦袋,痛的有些神誌不清,對他說的話充耳不聞。
梅長老一低頭看到的就是花洛雪白的脖頸,胸膛濕紅一片,他微微眯眼,揚聲“讓南宮釋去西苑。”
“我就在這裏。”南宮釋早就派人送來醫箱,匆忙跟上。
“看來你早就知道她會受傷?”梅長老將花洛放在床上,調侃他。
“長老,花洛的傷我最知曉,雖以結疤,但還是不能大動作,剛才跑了那麼久,又從馬上跌下來,怎會沒有裂傷。”
梅長老無奈歎了口氣,出了門“好好治她,是我對不住。”
南宮釋行了禮,目送梅長老離去,轉而迅速脫著花洛的衣服,看著血跡怕是裂開不小。
再扒開最後一件內襯時,花洛抓住他的手腕,臉上蒼白沒有血色。
“釋公子,藥放一邊我自己來吧。”花洛的表情冷漠的不能再冷漠。
先是溜人再是救人,這給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梅長老真是用的活靈活現。
南宮釋救她也是聽了梅長老的命令,隻怕是自己很是厭惡卻又是不得不救。
南宮釋看著她,一把嫌棄甩開她的手“你最好聽話一點,是梅長老讓我救的你,你要是待會自己上藥,上不好失血過多死了,倒黴的可是我。”
“南宮釋!”花洛是真的生氣了“給我滾出去,我不需要梅長老的憐憫,更不需要你在這裏裝模作樣的救我。死了便死了,你們南宮家可有曾將我視為人,這般折辱。”
“你錯了花洛,你本就是俘虜。”南宮釋冷冷看著她,一字一句讓她認清事實。
這些溫和的日子讓她快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自嘲的笑了笑,頭一撇,任由南宮釋,擦血上藥一氣嗬成。
“你說的對,我就是個沒有人權的俘虜,如今的我身受重傷,身體也被人看了去,能留有一口氣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花洛清醒著感受著南宮釋在自己胸口的動作,身體僵硬著,說出來的話也硬邦邦的。
南宮釋一下子啞言,原本上藥的手變得滾燙,他眼神不敢亂瞟,隻能尷尬回話“醫者眼裏沒有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