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正好讓你們城主看看,誣陷供奉是個什麼罪名。”蘇沐白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看門外的倒影,好像是他拿出了一塊什麼令牌。
牆角聽到這,柳如月則是徹底放心了,她重新脫下外袍,又躺回了床上,盯著門上蘇沐白的倒影發呆。
“什麼供奉,我當值這些年,從沒聽過。。。。”那官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後麵人打斷了。
他們低聲說了幾句之後,那帶頭的官差的態度立刻截然相反:“不知供奉大人在此,在下多有得罪,還請供奉大人恕罪!”
看到自己的頭單膝跪地,後麵的官差則是也跟著跪了下來。
蘇沐白倒是依舊平平淡淡的沒有什麼反應,那酒樓的掌櫃卻是莫名其妙的跟著官差也跪了下來:“不知大人光臨小店,小人有罪啊。”
而樓下的人看到這幫平時一個個心比天高的官差竟然在一個白衣男子的麵前跪了下來,則是不由的開始議論紛紛,開始猜測蘇沐白到底是什麼人:
“這位不會是個微服私訪的大官吧?怎麼官差老爺都給他跪下了?”
“胡說,這當官的怎麼可能這麼俊俏,我猜可能是城主家的公子吧。”
“不可能,城主家的公子這些官差還能不認識?我剛才還聽到他們說要抓人家呢!”
“要我說,這人看著仙氣飄飄的,估計是哪個世外高人吧?這些官差估計比我們見識廣,知道人家的身份之後就不敢抓了。”
“那既然沒事了,那就把通緝令取消了吧,回去告訴峰林門的門主,想抓我就自己來,利用官府的人,自己當個縮頭烏龜,算什麼本事。”蘇沐白收起令牌,揮了揮手,就轉身回了房間。
“是,是。。。走!”那帶頭的官差一邊陪著笑,一邊帶著人就打算離開了。
“老大,咱們不還有個女犯人要抓嗎?咱們既然抓不得這位大人,抓了那個女人也算是對峰林門的門主有個交代啊。”這時後麵有個不太有眼力見的小官差湊上前來建議到。
“交代你個頭啊!”領頭的官差一下子拍了那小官差的頭,一邊下樓一邊說道:“沒看出來麼,那女子和這位大人是一起的,瞧這位大人這護短的架勢,指不定是這位大人的紅顏知己,還抓她,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那酒樓老板則是在後麵送著一眾官差離開,一邊右手拍著胸脯,喃喃自語道:“沒想到我這店裏來了這麼一個大人物,幸好之前並沒有對他們作出什麼冒犯的舉動,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打發了這一種官差之後,蘇沐白剛剛看柳如月的架勢,估計是還沒有起床,於是就打算一會再叫她一起吃早飯。
而他自己則是打開窗子,看向窗外,街對麵的林峰似是終於從昨天馮傑跟他說的事情中回國了神來,正懶洋洋的躺在地上看著天空。
“哎~”蘇沐白不由得歎了口氣,以他看來,這林峰和林浩兩個人之間,也說不清誰對誰錯。
一個覺得他對自己所有的好都是假的,隻是為了圖謀自己的家財和門派。
而另一個覺得對方一直把自己當做一個替身,一直是借著自己在看一個早已經不在的人,自己無論怎麼努力,做什麼,都並不能讓對方真真正正的看到自己。
不過現在對蘇沐白最重要的,還是怎麼能讓林峰自己把靈石拿出來,以及,不要再有無辜的人受到傷害了。
蘇沐白又想起了林峰昨天的那番明明強詞奪理他還深信不疑的說辭,自己給的靈力和記憶,所以自己要收回來。
果然,不管是善良的人還是邪惡的人,隻要這三觀一旦扭曲起來,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雖然林峰答應了一周後將靈石交給蘇沐白,但是蘇沐白總覺得這人看似正常,但是內在的邏輯著實有些荒誕,未免夜長夢多,那靈石還是想辦法越快拿到越好。
原本他想的是,明天他在一旁幫助林峰抓住林浩,讓他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了心願之後,再用其他的東西來交換靈石,比如續命或者增進功力的丹藥,保他重新坐穩峰林門門主的位置,想來他應該也不會拒絕的。
這其中最大的問題,應該就是林峰取出靈石之後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