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啊,你這卦都算盡了,再算就得拿命算了!”
“算!拿命也算!”
“十年壽命啊!你今天這算了一天了,已經無卦可算了,再算不僅沒什麼意義,你還得折壽十年,你確定要算嗎?”
“算!我就想知道他為啥不回我消息,我想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回我消息!”
“大姐啊,我都告訴你了,你今天不要去給他發消息,就晾他一天就行,你為啥不聽啊!”
“那我不忍不住嗎?”
“忍不住你想辦法啊!我給你指道兒了,你倒是跟著我走啊,你一邊兒問我咋辦,一邊還不聽話,那我咋幫你,就你這麼幹,你這命純純就是白丟啊!”
“沒有他,我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不如直接算死我吧!”
“我真是……”
沒錯,上麵那個無奈的人就是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出馬弟子,而這位大姐,就是我立堂後的第一個客戶。
說起我自己啊,那可真是豐富多彩,自打出生,我就一直沒安分過。
九歲後院的旱廁滿了,我就突發奇想把豬圈裏的豬趕到了廁所想讓它們給“清理”一下,結果被我爸發現以後吃了一頓皮帶炒肉,十二歲學了桃花源記以後想感受一下“初極狹才通人”的豁然開朗感,便在院子裏挖洞,結果硬生生把院牆挖塌了一堵……十六歲的時候想學著其他女孩子處個對象,結果跟男生關係處得太好,硬生生混成了大哥,沒事還要帶頭去平事兒……
總之,家裏人給我的定性就是個不安分的主兒……
那我是怎麼走上立堂出馬這條路的呢?一切啊,都要從我高考結束的那個假期說起。
那天我在家門口乘涼,正巧路過一位老奶奶,老奶奶看了我一眼後皺著眉頭思索了好久,歪著頭又仔細端詳了我半天,緩緩地開了口。她說我身上有一股力量正在醞釀,不久之後便會迸發,而這種力量可以為世間消災解難,等到緣分來的時候自會有個聲音通過某種方式告知於我,至於我願不願意接受這種力量和扛起這份責任,那就取決於我了。
這老奶奶說的我一愣一愣的,還沒等我緩過神,她就消失不見了,隻留下在風中淩亂的一個少女。
咱也不知道是因為她的話讓我心生惦記了,還是真的就如她所說一般,自打我上了大學以後感覺莫名其妙的事情越來越多,怎麼都不順,而且晚上成宿成宿睡不著覺,起初隻覺得是離家太遠的鄉愁所致,但是每次睡不著的時候就好像總有個聲音在召喚我一樣。最終我還是沒抵過煩躁的心情,找了個先生幫忙看了一下。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先生說的和那位老奶奶說的竟然如出一轍!我脆弱的小心髒瞬間咯噔一下,先生說解決辦法是要麼我接受這股力量,扛起這份責任,要不然就去部隊曆練一番,依靠部隊的陽剛之氣和高強度的訓練抵擋住這個聲音,對於從小接受唯物主義教育的我來說,去部隊曆練自然是最好的選擇,這時又恰巧趕上學校在招在校大學生入伍,於是我想都沒想,直接跟著部隊走了。
在部隊的日子雖然辛苦,但是很踏實,我也覺得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可誰知等我退伍複學的第一年,這個聲音又找上了我……
時間回到2012年的夏天。
那天我像平常一樣和同學們在一起打鬧,但是我感覺怪怪的,總覺得像有事要發生,越是琢磨,越是心慌,就在我心跳加速的一瞬間,不知什麼東西突然嚇到了我,頓時我覺得心裏一慌,莫名其妙的產生了一種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