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隻有數顆細小的凡星依然殘存在這片漆黑的夜幕中,閃著那微不足道的光芒,而月色依舊未曾在這所被拋棄的都市上空出現過,這是一個被遺忘的都市,支配著這裏的隻有無盡的yu望……
整個天空幾乎被黑暗所支配,而天空的寫照,地麵同樣肮髒不堪。yu望都市中一條最為黑暗的街道上溢流出的陰溝臭水,早已將潔白的地麵塗抹成了符合夜空的黑芒,黑色肮髒的油水麵上還漂浮著各式各樣,年代久遠,都已泛黃的垃圾,惡臭充斥在整個街道上。
如此,肮髒不堪,人人避而遠之的街道卻無疑成為了一條集一切罪惡於一身的底下暗黑街道,王法已從這條街道聲銷聲匿跡,能活在這條街道上的人都是一群無法無天的惡魔……
暗黑街道中一條簡陋的暗巷,一群不凡的青年。四個上身披著黑色無袖夾克,下身一條殘堪破洞牛仔褲,走路搖擺盡顯地痞模樣的家夥,任誰看了都知道,四人絕非善男信女。而就是這群地痞青年,正暗黑街道上五大勢力中的新生力量。
一張圓桌,一瓶喝去一半的啤酒,桌下還淩亂的散落著數個早已枯竭的酒瓶。桌沿坐著一個光頭亮仔,額頭邊緣清晰的看到一條不淺的傷疤,宛如額頭上爬行著一條多足蜈蚣。目光淩厲,麵目猙獰的看著擺在麵前的一張殘缺不堪的照片。照片上印著一名身穿正統校服,臉色健康並且極富朝氣的少年,雖談不上英俊,但不知覺中給人一種深刻印象。而少年的身邊,穿著同樣款式的校服,但更吸引光頭的注意力,略微的一瞥,他已看出這名少女真人定比照片中美上千倍,百倍之多。
光頭正是四人中的大哥,名號“怒蛟”,在這條暗黑街道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當年,十四歲的“怒蛟”帶著他身旁的三個兄弟,在這土生土長的街道發誓:“非大哥級不做……”
之後,他們四人果然從未跟隨過任何一個大哥,但他們卻敢做別人不敢做的“生意”,任何黃賭毒,他們四人從未少沾一次手,而砍人已成為他們主要的生意來源。十七歲時,“怒蛟”與其他幫派火拚,身重數十刀的他,宛如一頭憤怒的血龍,不顧撲身而來的刀刃,傷痛已毫無知覺,隻有滿腔的熱血支配著他的意誌,而手中的刀,接連砍在對方頭目的腦袋上,直至將其剁碎,自己脫力倒下才停止,而之後“怒蛟”的名號便在這條街道上響起……
光頭抬頭微瞥了麵前西服筆挺,鼻梁上還架著金絲眼鏡,看似斯文的青年。將照片二指一捏,甩手擲向邊上的牆麵。同時,一柄迅雷般的小刀將其釘在了牆麵上,而刀尖正刺在那少年的頭顱。
“大哥,這筆生意你也接啊?”發話者便是擲刀者——小飛。原名:陳景飛,自小便跟著光頭出來闖蕩,一直視光頭為心中偶像,而其最出明的便是使刀,無論小刀,大刀,短刀,長刀,一切在其手中都能使的出神入化,讓人眼花繚亂。在其刀下亡魂,絕不在少數,而最大愛好便是十二歲染上的“淫毒”,凡是美女,無論年齡,極有衝動染指,剛才的一眼,他心中已有了絕佳的目標。
光頭看了餘下二人,見其目中都流露出久違的激動,嘴角浮出一絲詭異的微笑。眾人已知道他們的大哥已經答應下莊“生意”了。
打了一聲響指,麵前這名身穿名牌西服,頭發還特意梳成現今流行的發型,臉上掛著敬畏的神情,此人便是光頭們的顧主。他皮笑肉不笑的挨近光頭,右手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包外國煙,從裏挑出一根,遞給光頭後,又從褲腰袋中摸索出合金打火機,恭敬的為其點燃煙頭。
“多謝‘怒蛟’大哥,願意為小弟伸張正義。這點小小意思,還請海涵,之後等事情完成必定重謝。”斯文青年談吐間,無不包含奉承意圖。而一張空白支票已經塞進了光頭的懷中。
剛欲將煙塞回懷內,卻被一雙纖細的玉臂阻止。那是一隻白皙極富彈性的手臂,但她的主人絕對不是一頭可肆意胡來的羔羊,她的主人便是四人眾中的“玉兔”。原名:黎嘉,同樣也是出生在這條街道,而且自小無父無母,受光頭養育之恩,對其從一而忠,也可算是次街道中獨一無二的邪血康乃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