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棲麵色越來越蒼白,她指尖泛白,符紙上的符卻越來越清楚。
終於,落下最後一筆,林不棲一口鮮血噴出。
麵前雪瞬間被染紅,林不棲苦笑著,她咧著嘴,絲毫不在意此時形象。
林不棲抹了把臉,她將畫好的符紙舉到跟前,嘴裏默念,符紙飄起來在空中形成巨大符號。
腰間求願符劇烈顫著,竟掙脫絲線朝著符紙飛去。
林不棲還在念著符,周圍一切她都聽得到,但她無法停下來,一旦停下來,這張符便廢了,她也會走火入魔。
求願符三個血紅的字和往返符淡藍色的筆跡格格不入。
它融進往返符中,巨大的靈力寄托在往返符中,區區符紙哪能承載那麼大的靈力。
很快,林不棲臉色難看嘴唇發白,符紙在巨大的靈力拉力下斷成兩節,隨雪花緩緩落下。
林不棲靈力反噬,一口血堵在喉間,林不棲急促的咳嗽,她不顧一切,起身抓著散落的符紙。
但這無疑是徒勞。
皺巴巴的符紙上寫著求願符的內容,願所見之人皆能如願。
她仰頭大笑著,喉間鮮血終於吐出來。
路過行人看著一幕,嘴裏吐出“瘋子”二字,便匆匆離開。
二月後,一女子進城趕考。
女子為官雖有前例,但依舊是個新鮮詞。
偌大的皇宮,跪著一個全身樸素頭發剛剛束起的女子。
她與這裏格格不入,地上隨手扣的地板都比她這行頭貴上幾倍。
“你,今年的榜首?”
皇帝看著跪著的人,慢慢說。
地上的人不卑不亢,她行著禮,“回皇上,草民是。”
皇上哈哈大笑,“朕還是第一次見榜首是女子,你站起來,朕瞧瞧倒是何女子。”
女子站起來,她身形消瘦,站的筆直,眉眼間皆是英氣。
皇帝又哈哈大笑,“你想要什麼賞賜?朕都滿足你。”
女子薄唇輕啟,“草民從外城來,聽聞榜首可留宮中為民辦事。”
這意思已經明顯到了跟前,皇上沉思,他瞧著殿中的眾大臣,“愛卿們有何見解?”
工部尚書下的右侍郎鄒景站出來行禮,“皇上,這位就是造出雙開鎖的林不棲。”
“哦?”
皇上這才正眼看林不棲,“朕在宮裏也聽說了,你造出的雙開鎖倒是貢獻不小,朕聽說你還造出可以比冰窖更冷的東西?叫什麼,冰抽屜?”
林不棲趕忙彎腰行禮,“皇上言重了,草民平日喜歡做手工,那些不過是一些升級品而已。”
剛剛就想站出來的戶部右侍郎沈寅也迅速站出來,“皇上,臣這裏倒是缺了個人,上個月陛下承諾給臣的巧匠,倒不如讓林姑娘補上。”
鄒景又行禮,“陛下,臣屬工部,林姑娘手藝倒是更適合。”
沈寅還想說話,被戶部尚書史閆瞪回去。
皇帝又瞧著底下大臣,“工部鄒景,朕記得你管這塊的吧?那她就在你底下做工好了。”
退了朝,一一道謝完等周圍沒人後,林不棲麵無表情的下著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