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辰時時分,路上有了不少人,挑擔的,進城的,出城的。街市永遠是最不缺乏熱鬧的了,但是市場卻是更為繁榮,想必現在益都的東西兩市已是人山人海了吧。要想賺錢就學學商人嘛,起早貪黑,賺些良心錢。
拍馬在坊間走過,沿著城牆很容易就到了。五進的四合院沒有掛什麼匾額,一是麻煩,二也不知道掛些什麼。周玄武剛剛來到府門口,早有小廝接過周玄武手中的馬韁。灼顏在門口等待著,短短一個時辰他已經查出了些眉目。周玄武繞過大堂,直接來到南院。他一直住在南院,不是因為南院怎樣,隻是這裏寧靜的很,遠離塵世喧囂。
南院的護衛安全一直是由“玄字一號”負責,玄字一號是周玄武的仆從之一,他的武藝僅次於灼顏,也是深得周玄武信任的。“玄一”周玄武坐在書室中喊了一聲。原本隻有一人的書室,竟然憑空多出一人來。“主上,您喚屬下。”說話的人,一身仆從裝,氣勢收斂的恰到好處。“我叫你來,是希望你將這封信送交給張府大少爺,也就是張苞。”周玄武將剛剛寫好的書信交給玄字一號。“屬下,知道了,屬下這就前去。”周玄武點了點頭,示意他離去。
“吱”的一聲,書室的門被推開,進來的是灼顏。灼顏手中提著一個茶壺,慢慢靠近周玄武輕輕給周玄武的茶盅中倒上茶。“什麼事情?”周玄武端起茶盅,慢慢的品上一品。
“主上,你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那,情況如何?”
“主上,李成青,原本是樂安人氏,因為世家迫害而入獄,恰好青鋒軍之亂爆發,他趁亂逃出,卻發現家人被青鋒軍迫害,在濟南入伍,膽大心細,立下過赫赫戰功,但是似乎都被濟南田府一位子弟冒領;左冷飛,益都人氏,父母雙亡,現官職為騎都,在八月前的防衛戰中,似乎立功頗大;劉三武,興元府秦英郡人氏,父親劉淵,乃是萊州琅琊郡都尉,他是自己出來遊蕩的,益都城中還沒人知道他的身世;至於周五能似乎是濟南郡周家三公子……”說到這裏,灼顏被打斷了。
“濟南郡周家?講講。”
“是,主上。濟南郡周家,原本隻是一個小世家,後來青鋒軍作亂周家一度被攻破,但是聽說周家祖上是漢朝名將周亞夫一係,周亞夫的大軍原先打到膠東王國境內,後來就是憑借一條密道入得濟南城。周家有一係牽過來後,就妥善的護著這條密道,後來青鋒軍之亂,周家就是靠這條密道保全了族人,再後來就成為了如今的周氏世家,與張府、郭家並稱齊州三大世家。”
周玄武聽後點了點頭,那以後周家也是可以利用的了。周玄武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青鋒軍之亂時,家主的三兒子周五能在外遊曆,至此失去消息,一直到六年前才重歸周家,因為當時周五能已經被任免為益都守軍的騎督,所以便一直留在了益都。似乎已經完婚,膝下有一六歲大的兒子。”
“我了解了。”周玄武站了起來,在書室慢慢踱起了步,他現在得思考一下。魏王朝實行科舉製度,但是做官卻還是靠著推薦為主,若是他能夠將科舉製大力推行,那還需要管什麼世家呢?
乘著,周玄武冥想的時刻,玄字一號已經回來了。灼顏,暫且退在一邊。“主上,張大少爺,在大堂等候。”周玄武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向外走去,他得先把這批世家給擺平了。
張苞,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不過每次都給他不同的感覺。大堂之中,掛著不少的詩作。“馬蹄疾馳塵飛揚,暗度吉水風蒼茫。封丘披靡撼淵亭,勵士血戰伐四方。”這個落筆是李慶成。“黃河繞大荒,秋盡草凋亡。一曲琵琶引,征人淚兩行。”這個的落筆卻是白浪琴“行千裏,笑看雲卷,坐萬年,哪管葉落。”落筆寫的是龐玨,這個他卻是不知道是哪位……他卻是對這些詩詞頗為讚賞,但是卻不解其意,他們似乎經曆過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