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旋轉樓梯往下死命地跑,後麵有人不停地追。
她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
傅於珅想笑又不敢笑。
後麵那個人似乎還跟著狗。
一般來說,人是跑不過狗的。
幹脆就翻下去,鬼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想。
在墜落感越來越深時,那隻死狗汪汪直叫。
永別了。傅於珅閉上眼。
然後摔到一個有彈性的東西上。
是床。
門外有狗叫,隻是比剛才更大聲。
傅於珅這才發現是在做夢。
隻是他不記得養過狗。
黑暗中的房間很陌生,又有點熟悉。
外麵有腳步聲慢慢逼近。
傅於珅本能地躲在了床底,想看看是什麼牛鬼蛇神。
門也是吱吱呀呀打開了。
傅於珅做起了腦內直播,
好,現在是不知名房間挑戰,我們現在是在床底,哇哇,那個傻逼開燈了,看來不是搞偷襲。聽腳步聲,應該是個摳腳大漢,還是褲衩子掛鑰匙的那種。咱們不能莽撞。啊啊啊,過來了過來了。看樣子是撲了個空。等等,他穿拖鞋了,怪禮貌的嘞。嗯?小白兔?
傅於珅歪著嘴巴,但是笑意還是從鼻子裏鑽出來了。
那雙小白兔凝固在他麵前。
那個人半跪了下來。
傅於珅心也是涼了一半。
在劣質燈的籠罩下,一個一半黑一半白的臉在床外出現。
“找到你了。”,外麵這麼說著,伸手就來摸。
傅於珅自然不讓,往靠牆那麵擠了擠,正好擠到個橡皮鴨。
“?”
橡皮鴨發出的聲音悠長婉轉,就像那哥們兒又粗又長的胳膊。
那人一頓亂找。
“子坤,出來。”
傅於珅這才知道自己叫子坤。
那人的手摸到了於珅的屁股,就揪著他睡褲不放。
傅於珅嚇得脫下睡褲,縮到更裏麵去了。
靠牆那裏的地上有個暗格,隻有腳掌那麼大,硌得於珅背疼,但是也隻能這樣了。
那個人體型大,卡不進來;床也很大,想把傅於珅拉出來也不太可能,隻好放棄了。
聽見床外的人歎了口氣,似乎走了,傅於珅有些得意,慢慢把腳伸出床底。
用小學作文的形容就是:說時遲那時快,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腳腕。
失算了,但是還有挽救機會。傅於珅想著。
等到他被完全拖出來,他立馬給那個人最敏感的地方來了一腳,然後利用慣性把腳抽了出來,連滾帶爬向外跑,跑樓梯時差點崴腳。
黑夜中的路不是很好找,傅於珅狂跑一個圈子才跑出這個小區。
然後他驚喜地發現,小區外有個派出所。
他火急火燎地跑了進去,發現裏麵的值班人員同樣驚恐地看著他,他這才發現自己才穿了個睡衣和內褲...
雖然喘著粗氣,累地一塌糊塗,但他還是有些羞澀地將睡衣往下扯了扯。
“那個...協警哥,有人悄悄進我家。”
“哪?”
那協警並不驚訝。
但是傅於珅怎麼也記不起來,隻得說是剛搬的新家,記不清。
說著就要拉那個小哥去那裏,
到門外,發現門早就關著了,傅於珅沒鑰匙,敲門也沒用。
那小哥半信半疑,再看看傅於珅那光著的下身,更堅定了疑。
說了句不要妨礙工事就走了。留下傅於珅獨自在風裏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