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伊始,淅淅瀝瀝或瓢潑大雨間,與朋友相聚不多時,便偶然提及了你——初旭。
多久了呢?卻亦想,這個名字,已經隻能偶爾回蕩在耳邊了,也能夠風輕雲淡的應付,隻略略提及,一略而過。就算心裏欣起了波瀾,也不再如同以前般狂烈。隻是回來後失眠三五天,默默一遍遍浮現的,你的名字,在淩晨的雨夜,滴滴答答。
在地鐵上看被雨夜渲染過的霓虹和排隊的閃爍紅光的車燈,會在想,你的城市,是否也如此。
或者,是否我們便是在同一個城市,時空交集,朝霞夕替。
其實曾經有共同的朋友,也是高中同班同學稱我為情聖,天下第一癡。我卻不敢想的。也許我真的愛你,但是我擔不起這個稱號的,也不必、不想擔這個稱號。
愛你就是愛你,愛而不得而已,又如何呢。但是也許十年了吧!可不正好就十年了呢。從高三畢業到現在,最後的追隨,已經在那個眾說紛紜的畢業季了卻。偶間還是會在夢中驚醒,心悸得久久不能平複。我再也,見不到你,身邊再也沒有你,哪怕是我一廂情願的、自作多情追隨。
卻亦初見初旭的時候,其實根本記不得,是何時注意到他的,何時與你有了交集。隻是走馬觀花般的閃現的記憶,卻到了後來的愛到深處的難以忘懷。第一次的印象,是升入初中開學的那天吧。
分了班級,然後在新蓋的教學樓一樓,最左邊那間教室裏。來自各個鄉寨的同學,還互不相識,新鮮感油然而生。就如同新的教學樓帶來的效果般,感覺就連空氣中都帶著新意。大家紛紛攘攘,卻不感覺煩悶。
在這種還算素好的氛圍當下,開始了選舉班委。
那時候,那在那麼多陌生人當中注意到你,對你留下初期印象,便是因為你當選了班長。其實卻也不然,對於其他職位的人員,並不記得當中任何一位。
那時,雖然卻亦性格內斂,無心他事,並無意於班裏的任何職務,還是特意留意到了初旭。因為自傲的卻亦坐井觀天的自以為,自己是當地的第一名,就算不想當班幹部,也隻能是謙讓的份,沒想到,初旭的分居然比他高。
其實隻不過是自己眼界不開闊,思想塵封閉塞,不曾領會翻雲大海,天外之天,山外之山罷了。
再然後,三年初中生活的那一半時光裏,似乎再也沒有交集,沒有隻字片語的記憶。
唯剩青蔥歲月太匆匆,太想念。
此去經年,再也覓不到的,是你的身影,是你的音容笑貌。留下來的,是我的瘋狂,獨自的孤寂。
並不是說,有你的時候不孤寂,其實,在你耳畔之側時,又何曾滿足。
時常也是瘋魔般的自我體悟——是貪心不足吧?是貪心不足嗎?還是,隻是真的,太喜歡你。喜歡到愛,愛卻到了愛而不得的時候。便又到了走投無路的傷心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