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澤,已過不惑之年,事業失敗,家庭失敗,做任何事情,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影響著而功敗垂成,拖著疲憊的軀殼,漫無目的的遊蕩到了江邊,找了塊相對平緩的台階旁慵懶的坐下。
低頭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幽幽的點上,征征的看著打火機的火苗,鼻子一酸,雙手掩麵,止不住自己那不爭氣的心,放聲的哭了出來,淚水就那麼自然的順著麵頰流下。憑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一生沒有做過壞事,無論對家人還是朋友,同事也都是從來都是以德報怨,難道,這就是好人的下場,就是好人的結局?最後鬧得一個,一事無成,家庭事業雙失敗?
手上的一陣灼熱,讓陳天澤從壓抑的悲痛中緩過神來,立馬把手上的煙屁股扔了,抖了抖手,緩緩的抬起頭看了看天,陰暗的天上布滿了烏雲,雲層低到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潮濕的空氣裏,傳達著陣陣死亡的氣息,,陳天澤緩緩的站起身子,看了看四周,隨即來到了一塊突起的岩石上,站在岩石的未端,他緩緩扭頭西眺,那裏是曾經養他育他的家鄉。
“媽,對不起了,兒子這輩子沒能讓您過上好的生活,還讓您為我操心了一輩子,是兒子不孝,這輩子沒能給您送終,希望來生能再給您盡孝,讓您過上理想的生活!”
陳天澤抬頭緩緩的閉上雙眼,心一橫,直接就往江裏跳去,江麵波濤洶湧,因為不會遊泳,直接在江裏胡亂的掙紮起來,口鼻裏都被灌進了正在這時,但見天上烏雲竄動,刹那間一道閃電從天而降,直接劈入江中,隨著水流的變化,陳天澤整個人也向著閃電劈正是的方向而去,緊接又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同樣劈向一個地方,而後又是一道,過了一會,陳天澤突然感覺全身顫抖麻痹,然後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天澤悠悠的感覺有點力氣,心想,該不會真的到了地府吧,或者是被人救了,現在在醫院裏?然後緩緩的睜開眼睛。隻見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這是在哪裏?不是醫院,也不像是到了地府啊!”接著又下意識的伸手四下摸了摸,隻感覺濕漉漉的,抬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閉眼揉了揉,再次緩緩的睜眼。這次,眼睛有點適應了,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周邊的一點亮光。稍微休息了一會,陳天澤緩緩的坐了起來,伸手摸摸了口袋,拿了手機出來,按了下,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手機是報廢了,再摸出打火機,點了幾下,還能用,把手往火苗上放去,哇,一下把陳天澤給燙得把手立馬離開,狠狠的甩了幾下。
我還活著?陳天澤不可思議的掐了自己一把,一下就痛得又叫了起來
不可能啊,明明被嗆得暈死過去,對於自己這隻旱鴨子,如果沒人搭救,不可能還活著,又不是在醫院,難道被什麼人給救了?
“有人嗎?有人嗎?”連著喊了幾聲,還是沒人回應,陳天澤又摸出火機,打著火,眼睛朝四周看去,隻見四周亂石矗立,有點像溶洞,但又不是鍾乳石,自己正坐在一塊突起的石頭上,周邊空蕩蕩的,再仔細的打量了下四周,這才發現,在自己的右前方好像有塊突起,不像是石頭。陳天澤站起來,剛想走過去,突然覺得大腦一陣眩暈,眼睛一黑,差點又倒下,好在堅持了過來。緩緩走向那塊突起,近前一看,才發現,那突起之上布滿了一層角質均勻的鱗片,在火光之下,隱隱還反射出點點柔和的光亮,再仔細觀察,但見一條蜿蜒的造型延著岩石邊伸展而去,該不會是什麼巨蟒吧!想及此處,陳天澤的兩腿不自覺得抖了起來,心想:跳江自殺沒死,該不會還要我葬身蛇腹吧,我怎麼這麼倒黴啊!真要這樣,還不如讓我直接淹死就好了啊,至少比被蛇吃了來得痛快吧!
閉上眼睛,冷靜了下心情,總算緩過了神來,陳天澤緩緩睜眼看去,,前方並沒有什麼動靜,媽的,我都死過一回了,還有什麼可怕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無非就是再死一回。想及與此,陳天澤頓感心思通透,人也清醒了,精神有了,力氣也是無比的膨脹感,隨後站起來,繼續往前走去,到了那塊突起的麵前,這才看清楚,那確實像是什麼動物的鱗片,卻又不像是蛇的,倒有點像是魚鱗,卻又比魚鱗大得多,每一片都有巴掌大小 ,整齊而密集有序。緩緩再往前走兩步,這才看了一個大概。隻見,在眼前的這塊石頭之下蜿蜒倒著一條像蟒一樣的東西,全身覆蓋著一層漆黑的鱗甲,那鱗甲細膩而均勻,層層疊疊,伸手摸去,但覺堅硬無比,表麵光滑如玉,冰涼卻又溫潤舒適。
“難道隻是個雕塑?可是,又有誰會在這地方雕這些東西呢?不對,雕塑給不了這麼好的觸感,再看看吧!”
繼續往前看去,隻見前麵不遠有個類似頭的地方,陳天澤大膽的往前走去,順手抓起了一塊石頭拿在手上,同時另一塊石頭往怪物的身上踢去,但是還是未見有任何動靜,於是但來到頭部地方,小心翼翼的靠近,在微暗的火光下,一個恐怖的蛇頭樣的怪物頭出現在眼前,但見怪物的頭似蛇非蛇,比蛇的眼睛更大,突起猶如牛眼,而且頭上還隱約有兩個小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