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混身形一動,出現在康建輝身後,小手輕張,本該倒下的老人被一股柔力扶起。
辰沉擔憂的快步上前,剛扶住康建輝,自己也一口血咳了出來。
“望仙人看顧一下我爺爺,我去抓幾副草藥來。”辰沉搖搖晃晃向門外走去。
汪混一把扯住了他:“幹什麼?真當自己是金身羅漢啊?金剛不壞啊?你的傷就不比這老東……老先生輕,去請個好些的郎中,開幾副藥,你倆好好躺著修養,你現在未入昭陽,一但留下什麼傷疾對日後的修練可是大大的不利的。”
辰沉淡然一笑:“不打緊。”
“不就是心疼幾個銅子嘛。”汪混撇了撇嘴,單手隨意一抓,將手張開,幾塊碎銀出現在手上。
“去,去請郎中,包個包月先。”汪混有些得意:“我手小,抓不住大銀子,會耽誤我耍帥,先弄點碎銀子,不夠在跟我說。”
辰沉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是何人?”
“我叫汪混,不是人,是一隻……千年狗妖。”
“所以取汪這個姓?”
“這是我師傅取的,不對,先請郎中啊。”
辰沉接過了碎銀子,輕聲道:“多謝。”
汪混連忙擺手:“我可不敢受君之禮。”
此時已是二更時分,大街小巷不聞人聲,醫館也已無人。夜風颯爽,蒼穹萬裏,月明星稀,辰沉拖著步子,腳一深一淺的走在醫館前的泥濘石板路上,後麵汪混不緊不慢的跟著。
“咚!咚!”辰沉敲響了大木門上的銅環。
“何人深夜叩門?”門中有人懶散應道。
“在下辰沉,我爺爺受了傷,望大夫能隨我回去為我爺爺救治。”
“夜深,路長不行,且待晨曉。”門中人開口道。
“辰沉拜求,施大夫救人。”辰沉說罷,後退一步,跪在醫館門前。
“可以出門會診,但費用……”門中人笑到。
“去你娘的!”汪混一腳踹開大門,醫館裏麵的郎中一臉懵逼,就被汪混拎起來甩到門口。
“仙人不可,是我有求於人家,去不去是人家的事,不可強求。”辰沉出聲道。
汪混咽下了這口氣,一歪頭,右耳耳墜一動,一塊二兩多重的白銀就出現在了手上。
汪混將白銀丟給了郎中,撇了一下嘴說:“一個小小的赤腳醫生,也敢提過分要求,你若是把人給治死了,你也得……”說完,汪混就抹了一下脖子。
郎中現在才從懵逼中緩過神來,不由心頭一顫:這平時溫文爾雅的辰沉怎麼結識了一個麼強勢的熊孩子?
居然把他的門給卸下來了。
以後的穿堂風會格外的猛烈。
郎中收拾了要用的東西,跟隨兩人的步伐,急匆匆的趕到了孤兒院。
“情況不算麻煩,這個刀傷不是很深,並且沒有傷及神經骨頭。”郎中抹了點藥膏。
“甚好,甚好。”辰沉鬆了口氣。
“令尊今已無事,那費用……”郎中台頭看了一眼汪混,汪混掂了掂手中三尺長的劍,嗬嗬一笑。
“額,費用就不必了,救人乃在下本分。”郎中急忙取出白銀,雙手捧給辰沉。
“夜半三更打擾,實在抱歉。”辰沉擺了擺手,道:“銀子你且收下。”
“好啦,給你們個折中的方法。”汪混將白銀捏在手中,在兩人目瞪口呆下,手掌一用力,將白銀掰成了兩半。
“諾,回去吧。”汪混將其中一半丟給郎中。
“誒,是。”郎中收了銀子,點頭哈腰的離開,到門口時,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老先生外傷,用我給的藥外敷數日便可痊愈,然而,體內氣血虛浮,若要治療內傷,需要一株草藥,名為:彭玉草,其位於20公裏外的金雞山。”
“大夫沒有存貨嗎?”汪混問。
“金雞山荒山一座,裏麵要麼匪徒劫道,要麼妖怪群立,除了一些遊俠謫仙,或是走刀客,離人,誰敢上這座山。”郎中搖了搖頭:“若是普通人,那還不需這麼麻煩,但你爺爺已入昭陽級,內力錯亂可能導致折壽,最好還是取到彭玉草,用陶罐細烹三日,服用後可溫通經絡,調整氣血。”
“好,辰沉謝過大夫。”辰沉彎腰作緝。
“記得把門帶上。”汪混喊了一聲,郎中回頭,豎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