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晚上,我已經將櫃台裏的這種白酒全部下架,為以防萬一我還是將別的類型的白酒都隨機挑選出來嚐嚐。
好在別的白酒倒是沒多大問題,而且來酒吧會點白酒的人還是在少數。
妮可此時正在櫃台裏無聊刷手機,綠桑在打掃著店裏的衛生,藍齊則是去搭訕妮可。
他的突然搭訕也算是給妮可解了悶,年輕人果然還是比較容易聊到一起。
隻是不知藍齊如果知道麵前的女人其實是個富二代來體驗生活會露出什麼表情。
由於倉庫是在2樓算是平常一直待的地方,所以也沒有安設監控,而如果一直在二樓待著那想必對方也不會露出馬腳。
台上羅立的樂隊正在演奏,酒吧的氛圍感很足,已經有不少人酩酊大醉了。
如果說妮可的演唱是讓顧客們看的進行的表演,樂隊的演唱則更像是在給酒吧營造氛圍。
而我們的主要消費群體顯然更喜歡羅立這樣的樂隊演奏。
“周連,秋雨姐來了,在那桌坐著呢。”妮可的話將我從思緒中拉出,我順著妮可的手指發現了坐在卡座中的秋雨。
“美女,一個人嗎?喝點什麼?”我帶著笑臉走向秋雨。
“紅酒吧,有帥哥陪喝服務嗎?”
“帥哥沒有,你看我成嗎?”
“得了你,演兩下就好了,上癮了是吧。”秋雨沒好氣的拍了我一下。
“酒的事怎麼樣了?”秋雨壓低聲音隨後說道。
“今天跟妮可去供貨商那看了,不是他們的問題。”
“那現在有什麼眉目嗎?”
“初步估計應該是店裏的那兩名服務員,但是我現在也沒什麼好的辦法去找出證據。”
秋雨沒有接話,隻是在低頭沉思著,不一會兒綠桑拿來了一瓶路易柏桐。
我將酒倒在醒酒杯裏,盯著酒上方的泡沫入了神。
泡沫不斷的浮出,我透過彩色玻璃瓶看著對麵的秋雨,看起來就像她頭上不斷的溢出泡沫一樣,很是有趣。
“你幹脆把秋雨姐吃了得了,一直盯著人家看。”妮可突然從旁邊冒出敲了下我的頭。
“看美女能延年益壽,你個小屁孩懂什麼。”我揉了揉她的頭,隨後將醒酒器裏的紅酒倒入杯中,遞給了秋雨。
“之前的競標怎麼樣了?”
“最後選了你們公司,順帶一提是他們自己內部討論的,我剛開始接觸業務還沒有那個權利去改變競標結果。”
“嗯,謝謝你願意告訴我。”
“得了你,煽情上了,樂可最近一直在照顧紅叔,都很少見到她了。”
紅叔住院也有段時間了,我不禁有些愧疚,這段時間一直忙店裏的業務,都沒工夫去看看紅叔。
“好無聊啊,就不能來點刺激的酒桌遊戲嗎?”妮可在一旁嚷嚷了起來。
“吧台誰在看?”
“我的意念體。”
我翻了個白眼給妮可,她悻悻離去,桌上也因她的離開而再度冷清下來。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是老周打來的,我沒敢接,多半是紅叔告訴了他我離職的事,明早告訴他今天睡得早吧。
“不接嗎?”
“還沒想好理由。”
“你在某些方麵還真是出奇的幼稚。”
“幼稚點好,總省的他們擔心了。”
秋雨沒有說話,舉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我們倆就這樣沉溺在樂隊演奏的私奔中。
我此刻已經勇敢的邁出了改變生活的第一步,但前方的路我卻不敢篤定是光明的,我猜秋雨也一定有她的渴望,隻是她從不跟我提起,我也不願多問怕她厭煩。
但她的夢想大概就是能接手家族企業然後做的更大吧,畢竟她已經有了這麼多錢,還能缺少什麼呢?
“敬未來,敬我們的酒吧。”
我舉起酒杯,一口幹掉了杯中的酒,隨後離去看顧店裏。
秋雨待了一會兒就走了,想來明天應該還要忙很多事。
像她現在又有多少時間屬於自己呢?我幫她叫了車送她離開。
妮可在吧台裏無聊的刷著手機,藍齊和綠桑則在收拾客人剛離開時的桌子。
我回了二樓躺在沙發上,困意席卷了我的大腦,我從掙紮到放棄抵抗不過短短數秒,夢裏真好,沒有煩惱。
這次我變成了一隻鬆獅,躺在不知哪戶人家的籠子裏,沒人帶我出去走走,我所能活動的地方也隻不過這2平方的籠子。
我隻好曬曬太陽睡睡覺,生活好不愜意。